睡觉前, 雷鸣就喝了许枝云给煎好的药,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生怕许枝云开药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或者纰漏, 他这一觉睡下去就见已故的老母亲去了。
毕竟他比李团长和王连萍更知道许枝云的底细……虽然许枝云表现出了一点在医学上的天赋, 平时也总是看医学方面的书,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谁也不知道许枝云究竟行不行啊!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慢慢就感受到自己身上好像有点发热, 似乎还有一股热流在身上游走,慢慢地朝着腋窝下涌去。
雷鸣头皮发麻, 他之前又不是没喝过药, 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明显的反应?这肯定是中毒了,都给他整出幻觉来了!
“云云,云云,云云, 你赶紧醒醒!这药把我吃出问题来了?”
许枝云正在山河大学中备课呢, 身为校长兼医学系的教授,她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造型,看着就特别有资历,哪能站在讲台上胡说?
为了给医学系的学生们讲好课,许枝云每天都会认认真真地去备课,把自己‘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光环下得来的东西好好融入课堂中,希望能帮到更多的学生。
山河大学与现实中的大学不一样。
别的大学都是集体授课,占用了大学生最美好的几年时光,统一传授给学生们一些专业知识和技能,然后送学生毕业,去社会的各个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
可山河大学的形式更类似于‘夜校’, 学生来自于五湖四海,很多人在现实里已经拥有了工作,甚至就是一线工作的技术员,他们急需要先进的知识来指导生产。
山河大学医学系的学生中,有许多就是人民医院的医生,也有一些是乡镇卫生所、妇幼保健站的医生,白天就坚守在治病救人的一线。
这些人晚上学到的东西越多,第二天治病救人的底气就越足。每上一次课,都是整体水平的进步。
许枝云坚信,虽然山河大学的学生数量不多,看起来只是星星之火,可是稍微假以时日,这些学生就会呈现出燎原之势。
她备课备得好好的,被雷鸣这么一推,直接从教职工宿舍里弹了出来。
许枝云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一脸迷糊样的问雷鸣,“怎么了?大晚上-你还不睡觉。”
雷鸣语气有些焦急,“我是不是吃你开的药给吃中毒了,我现在感觉身上有热气儿在窜,这是咋回事?”
许枝云无语极了,“都说了你这问题是寒症,如果三伏天能自愈的话,就不用吃药,可你三伏天没自愈,必须是热性的药来帮你一下。之前不都和你说过了,你的病灶就在上半身,这会儿喝的药起效了,可不就感觉热流汹涌,身上都暖烘烘的?你一惊一乍得干啥?赶紧睡觉,困死我了……”
雷鸣惴惴不安地问,“真不会毒死我?”
“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这么一黄花大闺女才刚嫁人,就把自己变成了寡妇,还得带你那白捡来的儿子,谁知道营区给寡妇军嫂的补贴多不多,万一没多少补贴?我以后可怎么办?我毒死你,就为了给自个儿找罪受?早点睡吧,你在我眼里还是有用的。”
许枝云拍了拍雷鸣的脸,示意雷鸣放心。
雷鸣听后,心里五味杂陈的,“合着我就是个赚钱养家的工具?哪天我赚不到钱了,你是不是就一包药把我给送走了?不行,咱俩的关系得再亲近亲近!”
许枝云平白感觉身上凉风飕飕的,她突然不敢去备课,“怎么亲……近?”
雷鸣一个翻身趴在了许枝云身上,身体力行地回答了许枝云的问题。
“啊!!!”
“你能不能换个动作?总是这一个,别着我腿了!”
□□了顿,“还有别的动作?”
已经系统学习过阴阳学的许枝云为了自己之后的幸福,只能给雷鸣细细地讲解,她甚至拿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在山河大学医学系授课时总结出来的经验给雷鸣讲授。
原来一直都老实本分的雷鸣什么时候听过这么刺-激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像是被破开了一样,还被强行灌入了一大堆本不属于他这种淳朴思想的观念和知识。
雷鸣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捏了一把许枝云的腰,问:“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许枝云被捏的痒痒肉发颤,“书……书上!你别捏我腰,我怕痒。”
“你看得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书?”雷鸣嘴上嫌弃着,身体却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熟手。
许枝云一开始没想着雷鸣会折腾太多次,她就没用阴阳术,只想着自己好好享受享受好好快活快活,这事儿就算完了。
哪能想到她教会雷鸣的那些东西让雷鸣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一次根本不够,吓得许枝云只能半路运用起了阴阳术,才免去第二天拖着一身疲惫去上课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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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雷鸣的担惊受怕,李团长就放心多了,他觉得许枝云的针灸术那么厉害,扎几针就能缓解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