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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车了 许枝云顶着一头的杂草从路边的……(1 / 2)

许枝云这次来五一大楼,主要目的不是给李雪梅买枕套,而是买一些结婚用的喜糖和瓜子,再买一点路上吃的零嘴儿。

虽然眼下的年景不好,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可源城作为晋省的省会,日子还是相对宽松一些的。

日子宽松了,老百姓自然就有了更高的追求,比如体面。

谁家要是办了喜事之后不给左邻右舍和街坊邻居们发点喜糖,甜甜大家的嘴儿,那走出门去之后是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笑话的。

当然,出嫁的闺女也得给娘家添一点东西,表明自己不会嫁出去之后就忘了娘家人,也是要表示自己一定会和娘家人搞好关系,希望娘家兄弟多为自己撑腰。

许枝云除了枕套之外,又给李雪梅买了一条毛巾,一个喝水用的搪瓷缸子,还有一面人脸大小的梳妆镜。

这样就凑齐了闺女谢父母恩情的四件套。

雷鸣觉得许枝云实在是太抠了些,他不好意思就拎着这么点东西上老丈人家的门,就又买了两瓶麦乳精,外带着提了一箱桔子罐头,两瓶老白汾酒。

“你这么大方干什么?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买这么多东西回去,我妈肯定会数落我的,而且我爸又不爱喝酒。”

雷鸣语气幽幽地问许枝云,“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在我姑家住过好长时间,叔爱不爱喝酒,我不知道吗?”

许枝云语塞,她瞪了雷鸣一眼,不再吭声了。

其实她心里对雷鸣还是挺满意的,能舍得给老丈人和丈母娘花钱的女婿,心眼应该不坏。

她想了想,同雷鸣说,“罐头和酒给我爸妈留下,麦乳精就别留了,给镇镇喝吧,他还小,正需要这些有营养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应该拿好吃的更容易把小孩笼络住吧。”

雷鸣语气郑重地问许枝云,“你真是叔和婶亲生的?怎么我感觉你像是抱养来的?”

“我也觉得我是抱养来的,他们一直都偏心鹊鹊和知理。不行,越想越气……”许枝云故意说,“还是把老白汾酒留着给你喝吧,不给我爸了,他应该等他最疼爱的鹊鹊给他买酒。”

雷鸣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枝云,珍惜眼前人。”

许枝云被雷鸣说教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就是同你这么一说,我妈虽然不疼我,可这回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硬塞给我五百块出门。就冲这五百块的面子,我也不能抠搜啊……”

雷鸣突然发现许枝云这人也挺有意思的,“你和之前不一样了,变化挺大的。我感觉之前你总是心事重重,看着好多事都闷在心里,现在开朗了不少。”

许枝云突然恍惚了一下,“有吗?”

“有的。”雷鸣说的很笃定。

在回去的路上,许枝云想了一路,她大概找到了原因。

曾经的她总觉得自己就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她的人生也像是逐水飘零的浮萍,没有任何自己可做主的选择。

她曾一度宽慰自己,人生就是一场体验苦难的旅行,等吃过所有的哭,尝过足够多的难,人生也就结束了。

这种心理一直持续到她得到了那个叫山河大学的命运馈赠,她才有了同不公平生活说不的底气。

有了这份命运馈赠做依托、做底气,她终于敢把内心积压了许久的东西都表达出来,哪怕是对着她原先赖以为生的靠山。

现在的她,有山河大学做靠山,已经不需要在原生家庭中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了。

“嗯,真的变了,很奇妙的感觉。”坐在自行车后椅架上的许枝云来了一句,回应了雷鸣二十多分钟前的话。

她又问雷鸣,“怎么样,你是觉得我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雷鸣看着远处消沉在道路尽头的夕阳,“当然是变好了,人不能憋太多东西在心里,会生病的。我妈当年就是心里憋了太多东西,有一天憋不住的时候,她就出事了。”

“嗯,那我以后就不憋了。”许枝云小声嘀嘀咕咕地说,“反正,不管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咱俩都扯证了,你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

雷鸣:“我才没反悔,我觉得现在的你比之前都年轻。看着之前的你,我以为会娶个老实巴交的木头人呢,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的鲜活,这么的有意思。”

许枝云的手拧在了雷鸣腰间紧实的肉上,“雷鸣,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老实巴交的木头人?”

“哎,你别捏我痒痒肉,我特别怕养,快放开……”

十秒钟后,许枝云顶着一头的杂草从路边的草丛里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酸痛把掉在地面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雷鸣,你人呢?”

草丛里传来了雷鸣的声音,“哪个缺德鬼在这儿挖了个这么大的坑?还用草给盖上了?枝云,你等我一下,我刚刚摔的有点懵,手也扭了一下,我马上就爬上来。”

许枝云把摔倒在地的自行车给扶了起来,一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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