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一直被民间统称为皇畿三道,代表了皇庭传统的势力范围。
刘志宏连忙点头道:
“不错,我们来自漠北。”
“难怪诸位对这朱雀大街不熟悉,”叶怀湘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朱雀大街原本是一片青色,前朝更有天街小雨润如酥的典故,这红色却是近日才染的。”
“至于染料嘛……正是那十万渤海国狼兵和三党罪官的血!”
说到这里,叶怀湘的眼睛发亮,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开始向漠刀门的人讲述前些天发生在这京城之中的战斗。
什么皇上当场悬于半空,现出武圣之姿,背后现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什么皇上一拳将那镇北大将军何兴祖打成了飞灰,什么皇上一句话就吓得右军都督府的六万精兵跪地求饶。
特别是那些叛军罪臣冲进京城之中,和渤海国狼兵相互屠戮赎罪的一幕,天街之上流血漂橹,简直就像当时他就在现场一样。
至于后面谈到三党的一众罪官被推到天街之上,由皇帝亲自监斩的一幕,叶怀湘更是将皇帝说成了千古一帝。
说起皇帝一代雄主之姿,叶怀湘更是心旷神怡,恨不能自己就在皇帝身边做一个小小侍卫。
等到叶怀湘讲完,一旁的冷沙海这才微微一笑,说道:
“这位叶兄弟说的真切,就好像自己亲眼见到的一样,却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秘闻能如数家珍,想必小兄弟有亲眷在朝中为官吧?”
叶怀湘用看土包子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漠刀门几人,哈哈一笑说道:
“几位从外地过来,可能不太清楚,圣上亲自在军中设了‘宣讲官’一职,专门负责在战后向百姓宣讲战况,而且这京城的茶楼酒肆之中,都有说书人和剧散人、词作家,对于这些京中的盛况,早就已经争相编纂了作品,每日传唱开来了。”
“大书家金叹卿、剧散人柳闲,诸位都知道吧?这些文采斐然的前辈,都被皇上慧眼识珠,拔入宫中做了翰林,然后又做到了各部的主事官员,啧啧,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听到这几个名字,刘志宏不由眼睛一亮,说道:
“金叹卿金大家?《顺隆微服私访记》的作者?他竟然入朝为官了?”
叶怀湘眉毛一挑,喜道:
“没想到《顺隆微服私访记》竟然都传到西北了?啧啧,金大家早在皇上大政得还前就被拔擢为翰林院翰林,现在是吏部郎中。”
说着,抬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此时众人一路前行,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建筑,高耸的内城城墙,红墙青瓦,正是皇城。
皇城的城门之下,此时似乎有不少人聚集,黑压压一片不知道在做什么。
冷沙海接着试探性地问道:
“这位小兄弟,这是来京城参加恩科考试?只是我听说,这天下九姓十氏世家联合叛乱,起了百万大军,甚至立了一个皇帝,不日就要攻到京城之中,小兄弟难道不怕吗?”
恩科考试的事情,他们也早就有所耳闻。
据说皇帝大政得还当日,就下达了开恩科的皇喻,不论出身不论贵贱都可参加。
而且由朝廷提供食宿,甚至还有路费。
算算时间,就在这几天了,他们这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书生,显然都是来参加恩科考试的。
听到沙冷海的问话,书生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
“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这正是皇上用人的时候,当今圣上武功赫赫,所向披靡,我等又何惧之有?”
“再说了,圣上灭世家,为何人所灭?是为圣上自己么?是为皇家么?不是!”
叶怀湘的声音骤然变大了许多,整个人巍然而立,神情肃然,立刻引来了周围许多路人的注目。
其中更有不少和他相似打扮的书生,停下脚步围拢过来。
就听叶怀湘肃然道:
“圣上镇压世家,是为了天下被欺压的黎民百姓,是为了苦读一生十年寒窗却不得出路的贫寒学子,是为了这世间公道,是为了我等!”
“我等苦读圣贤书,不是为了给那世家大族做个帐房师爷的,是为了一展抱负,为了天下兴亡!”
随着叶怀湘的话,周围驻足的那些书生和路人们的神情,也都变得肃然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激昂之色。
沙冷海不由愕然,这些人的神情,那种昂扬向上奋不顾身的神色,他在西京从未见过,在漠北也没见过。
周围虽然是一群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却让他感觉到昂扬的锐气,势不可挡!
叶怀湘环顾四周,目光锐利,抱拳向皇宫的方向拱手道:
“圣上不负我等,我等,也定不负圣上,不负皇恩!”
在场的一众书生齐齐抱拳,声若雷霆:
“不负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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