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咬牙,道:“果然还是池欢那个贱人搞的鬼!”
但她多少也有些犹疑:“不过……大哥一直是家里最聪明的,没道理这么容易被那个女人的手段蛊惑啊。”
傅绾宁身体微僵,随后叹了口气,道:“小韵,难道你也不愿意相信我么?算了,没什么,我明白,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我失去的是与我血脉紧连的亲生骨肉,别人不会懂的!”
说着,傅绾宁的态度激动起来,她眼眶发红,但嘴唇是苍白的,捂住小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那样子,就算是没做过母亲的人看了也会心疼。
秦韵连忙拉住傅绾宁的手:“大嫂,你别难过了,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傅绾宁深深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我并不知道池欢到底跟阿骆说了些什么,或许是我们错怪她了也未可知。”
秦韵果然是个炮仗,点火就着:“哪有什么错怪,她害死了我小侄子,还想全身而退?没有这种道理!”
傅绾宁哀哀切切:“唉,或许是我之前对阿骆关心不够,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吧……”
她落下了几滴
我见犹怜的清泪,更是将这可怜凄惨的氛围烘托到高潮。
秦韵见状更加愤怒,咬牙道:“好啊,这个贱蹄子,果然滚出我秦家之后,还不死心地腆着脸来勾引我哥!”
她抱了抱傅绾宁,以作安慰,打包票道:“嫂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狠狠地报仇!我一定会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语毕,秦韵的脸上便显露出毫无掩饰的扭曲恨意,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将池欢剥皮抽筋。
傅绾宁窝在秦韵的怀里敷衍地抽泣两声,下一秒,脸上故作忧郁的神色,便在秦韵身后烟消云散……
片刻后,秦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电脑屏幕在她脸上投射出阴森的白光。
文件夹里,是她早就暗自收集的一大批池欢之前在秦家受训的可怜照片。
还有一些,是曾经调查她的时候收集到的池欢在孤儿院一身尘土被人欺负的模样。
那张脸,看着就让人厌恶不已!
秦韵飞快地在键盘上码字,眼中投射出恶毒的笑意。
“给我找一批厉害的水军,我要让全网的人都知道,池欢这个拜金女,有爹生没娘养的孤儿,千方百
计想要嫁到豪门,被踹了以后就陷害傅绾宁,插足别人婚姻!到时候听我指令行事。”
次日。
秦氏集团总裁办。
秦骆神色冰冷地看着投标会前几日公布的结果。
滚动屏上“花落沈氏集团”几个大字看来十分碍眼。
他暗中握拳,有些不甘,有些烦躁。
不过,秦骆还是给沈庭的办公室打去了电话贺喜。
沈庭的声音还是那么喜怒难测。
“谢谢秦大公子。这次也是我们走运。下次,希望能跟秦氏多合作,而不是总当竞争对手,呵呵。”
秦骆不是没有听出沈庭话语中的得意,但即使作为手下败将,他也不能丢了风度。
他也打着哈哈回道:“有机会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那就再次恭喜沈总了。”
二人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跟沈氏竞争,秦骆的确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再次落败,他还是心头郁闷。
这几年,他带着秦氏做大做强,可处处都是被沈家压一头,他好不痛快!
可无奈,沈庭的手段就是比他多,似乎怎么也斗不过他。
就在烦闷间,秘书敲门提醒道:
“秦总,待会儿是跟建材集团的王总的饭局。请您稍作准备。”
秦骆松了松领带,扶额道:“咳……知道了,马上就来。”
最近他总不愿回家,即使是染了风寒,他还是宁愿自己住在公司。
在家的时候总觉得处处不自在,尤其是看到傅绾宁那张曾经深爱的脸,他总会生出一种别扭和抗拒的情绪。
尤其是,他还常常会想起池欢,甚至忍不住将两者在许多方面进行比较。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愿去想。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浸泡在工作里,忙起来,或许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助理见秦骆面露疲惫,关心道:“秦总,您的感冒还没好吗?我再给你泡杯冲剂吧。”
秦骆一挥手道:“不用了,车上还有药,待会儿吃点就行。”
饭局上,觥筹交错。
秦骆既是为了应酬,也是为了借酒消愁,难得的将自己灌得烂醉。
司机和秘书将他扶到车上,秘书便收了工,自己叫了网约车回家去了。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秦骆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秦总,今天是回秦公馆吗
?”
这段时间,秦骆都住在公司。
可今天醉成这样,没个人照顾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