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装满蔬菜筐的马车缓缓的行到童贯府邸后门处。
“你是谁?送菜的老六呢?”
后门的护卫见曹正面生,立刻警觉喝问起来。
“老六昨天喝醉了,摔到沟里把腿摔断了,今天我帮他送菜来!这不,车还是老六的!”
曹正笑呵呵的上前作揖道。
护卫们看着那辆经常送菜来的车,有看了看那装满竹筐的菜蔬,也不再怀疑,送菜的老六出了名的喜欢喝酒,醉酒摔断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车留在外面,把菜抬进去!”
护卫看着曹正开口道。
“是是是!”
曹正陪笑着说道。
后门打开,马车不让进府,那些相府的护卫也不可能来帮忙,曹正只好自己一筐筐的把菜挑进去。
在挑到一筐白菜时,曹正装作累喘气了的咳嗽了一声。
“看你这身板不错,挑几筐菜就累得不行了,真是个草包!”
那些护卫嘲笑起曹正来。
“见笑!见笑!昨夜把老六扛回家,又去找大夫,一夜没睡!”
曹正讪笑两声挑着菜就进了相府,他也是每日习武,挑几筐菜自是不在话下,他咳嗽是为了给菜叶子底下的时迁发信号。
时迁在夜里已经尝试着进入过童贯府,可童贯这次把军中亲信都调回来了,防卫那不是一般的严,根本没办法从外面进入。
曹正将蔬菜筐放好,从伙房管事手里接过银钱,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菜筐里,时迁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在确认没人之后才从菜筐里出来,将几筐蔬菜匀了匀,就走了出去。
时迁此时身上穿着相府仆役的衣服,低眉垂首的走着。
时迁小心的在童贯府邸里走着,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仆役、侍女,这些人行色匆匆,都没有注意时迁。
时迁见这些人都是从后院而来,知道情况不对,也不敢轻易靠近,直到晚上这才开始行动。
时迁打起十二分精神,整个人都遁入黑暗中。
“这是病了还是死了?怎么房顶都安排了弓箭手?”
时迁看着后院那防守,一阵腹诽,从这防卫就能看出有问题。
时迁尝试了还几次,最终还是退回了外院,他不敢冒险,哪怕是以他的身手也没把握混进去。
就在时迁准备离开时,十几名侍女端着餐盘缓缓走来。
“靠,几十道菜!有鱼有肉,还有烧鹅?烤乳猪?这是病了?”
走廊横梁上,时迁看着侍女们餐盘里的菜肴更是疑惑,这哪里像是病重,这完全是在里面摆宴。
时迁本来还是有些怀疑,在看到这丰盛的菜肴时,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童贯的病有问题。
时迁悄然来到外院,一直等到后半夜守卫换班时这才找到机会出了相府。
回到曹正的小店,曹正和马麟已经等待着了。
“时迁兄弟,可有发现?”
曹正见时迁回来连忙问道。
时迁把看到的情况一一说明,曹正和马麟也是皱眉起来。
“这什么情况,不是病重么,还吃这么好的宴席?”
曹正摸着脑袋思考起来,病重应该是躺在床上水米不进,最多就是喝点药汤,童贯却是山珍海味不断。
“后院防卫实在是太严了,我没办法混进去,又怕打草惊蛇,只能退了回来,实在是……”
时迁有些自责的说道,如果他能混进后院就能搞清楚童贯在搞什么鬼。
“时迁兄弟不必自责,咱们是干情报的,不暴露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咱们没被发现,机会总是有的。”
马麟安慰起了时迁。
“可现在孙立得不到情报,咱们这边也得不到情报,这可怎么向陛下交代!”
曹正有些担忧,齐国那边已经很关注这件事,孙磊甚至还专门让查这事。
“咱们别心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童贯再怎么严防死守,他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后院吧?只要咱们消息能第一时间传回梁山,就不怕他搞鬼。”
马麟摇头道,现在最不能急,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嗯,这几日我让卖菜和卖肉的伙计都到童贯府周围转转!”
曹正点有道。
“嗯,我也让泼皮们过去多溜达,张三和李四这两家伙没回来,还真是缺人!”
马麟无奈的开口道,张三和李四如今有了齐国资助,如今已经控制了东京城近两成的泼皮。
别小看泼皮,在东京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两成泼皮足有好几百人,好几百人每日在城里瞎转悠收集到的情报那是海量的,比如那个官员留宿青楼被悍妇堵在妓院门口,那个官员昨天赌钱又输了。
“放心,过几天他们两个就会回来。”
时迁笑着说道,张三和李四是代表东京众人回的梁山,这次大喜就留下来对待了几天。
接下来几天童贯府
邸周围多了不少摆摊的摊贩,童贯府邸就在皇城西北角,也算是东京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街道上泼皮闲汉也多了不少,这些人游手好闲,整日就是在街头巷尾转悠,累了就照着屋檐下坐着晒太阳,但始终就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