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的高唐州如同炸锅了一样,涌入的洪水让城中乱做一片,百姓们关门闭户,尽可能的那东西堵住门缝,防备要到来的洪水。
“怎么回事?敌人这就放水了!”
高镰等人不解的走上街道,地面上,水已经没过了脚面,不过洪水没有继续上涨,就到脚面而已。
“这才蓄了多久的水?”
呼延灼有些不懂了,白天单延珪可是分析过的,就是几天雨水加起来也不一定够,这才一天敌人就急不可耐的放水了?
很快高镰、李成、史文恭、曾涂带着人就到了水门附近,看着一片狼藉,洪水不断涌入的水门,众人眉头紧皱,这洪水很古怪,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汹涌。
“怎么回事,怎么水门破了,不是让你们堵住水门么!”
高镰看着单延珪开口问道。
“贼人突然放水了,军卒没有防备,被冲散了,不过好在水不算多,待水位下去就能封堵水门。”
单延珪笑着开口道,虽然水门被冲开,但他却很是开心,敌人突然的放水可是解了高唐州的燃眉之急,敌人蓄水的时间又要延长。
“继续封堵水门!”
李成看着那被破坏的水门皱眉说道,他心里有些担忧,自从来到高唐州,梁山贼人步步为营,将他们打得时候手足无措,没有犯一点错,可怎么这种关键时刻却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大雨滂沱,安排好事情的众人再次回到营地内休息,这一天可算是筋疲力尽。
就在众人刚刚睡去的时候,一阵阵闷响传来。
闷响声接连不断,可营地内的众人毫无反应,包括城中百姓都没有反应,都认为是雷声罢了。
“不好了,城门塌了!”
守军惊恐的喊声传来,营地内的众人这才惊醒,急忙穿上衣甲披上蓑衣,黑夜里大雨继续,火把灯笼都没法用,只能摸黑在街道上行走。
“怎么回事?”
李成来到附近的城门出,只见城门已经轰然倒塌,砖石将城门给堵死了。
“李都监,有贼人偷偷炸城墙,城门都毁了!”
军卒指着堵死的城门开口道。
“你们怎么值守的,贼人靠近都没发现。”
李成大怒。
“都监,不怪我们啊,这雨一直下个不停,点不起火来,根本看不清楚!”
守城军官连忙解释道,现在风大雨大,城墙上火根本点不起来,这黑夜里没有火光哪里能看得清敌人,人都是猫在城楼里躲雨。
李成一看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心中也是无奈,黑灯瞎火的也确实没办法发现敌人靠近。
“城墙之上每隔二十步搭建一个木棚,里面燃起篝火,并派军卒把守,快去!”
李成指着黑漆漆的城墙下令道,守城怎么能两眼一抹黑,就是风雨再大也得点起火来照明。
直到后半夜,城里众人才渐渐睡去,可当他们再次醒来时又发现了问题。
“这城里怎么这么多水!”
曾涂走出房门,一脚就踩在了水里,院子里的水都已经没过脚脖子了。
“大哥,不好了,城里全是水!”
曾密趟着水过来说道。
“马匹如何了?战马可不能再水里久待,泡久了水伤马蹄!”
曾涂连忙问道,在他眼里最重要的就是战马,其余的都不重要。
“马棚被水淹了,老四已经连夜把马匹赶到民房里去了,不过这房间不适合圈马啊!”
曾密开口道。
“走,随我去府衙!”
曾涂一脸铁青的开口道,走出院落,曾涂这才发现街道上全是水,不少百姓正在拿木盆、木桶把屋里的水往街道上舀,并且还在加高门槛。
“高知府,怎么城里全是水。”
曾涂一进府衙就不耐烦的吼道,一路趟水过来,靴子里全是水,湿漉漉的让他极为烦躁。
而同样烦躁的还有高镰、李成、卢俊义、宋江等人,一个个都是脸色黑如锅底。
“贼人把出城的水门炸塌了,城里的水现在是只进不出。”
高镰看着曾涂说道。
“不是命令军卒去疏通了吗?”
曾涂坐下之后直接不顾礼仪的脱下了靴子,一倒里面全是水。
“一夜大雨,军卒懈怠,根本没有疏通,早上一看才知道短时间内根本没法疏通,河道都塌了!”
李成开口道,如今城中最多的就是他们大名府兵马,这城中大小事情都要他们做,曾头市这些人一点力都不出,只会多拿多占。
“我的战马已经赶到房间里去了,再不把水排出去,战马可就没处待了!”
曾密直接看着众人说道。
“你看我们何曾有地方待!”
卢俊义心里很烦,曾头市这些蕃兵言语嚣张他早就看不惯了,现在所有人都泡在水里,大家都不舒服,怎么就曾头市这些人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