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那也得老婆子想办法赚她出来呀!难不成大官人翻墙进去?”
王婆指着武家大院说道。
“也不是不行!”
西门庆回了一句。
“我的大官人,您可是这阳谷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街上人来人往,您要是前行闯进去,闹将起来可怎么收场?知县相公那需得也不好说话呀。”
王婆被吓得不轻,连忙拉着西门庆坐下,细声细气的说起来,她做这淫媒本就见不得光,西门庆有钱有势不怕,她一个老婆子可就危了。
“有什么不好说话的,如今武松不在,谁能挡我!惹怒了我,把她家都给烧了,由不得她不出来!”
西门庆一脸怒气的说道,之后无非就是使银子把事情平了,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大官人,切不可冲动啊,那打虎的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老虎都敢打!”
王婆连连劝着。
“你怕什么?武松不过是个莽夫,一个小小的都头而已,那官府上下皆是我疏通的,惹恼了我让他在这阳谷县无立锥之地!”
西门庆却是一脸的不在意,以他在阳谷的权势根本不怕武松这么个都头,在他和武松之间,县令一定会帮他。
“大官人,容我再想想,我肯定把那小皮娘弄出来。”
王婆见西门庆起了杀心心中暗自叫苦。
“你有何办法?”
西门庆不耐烦的看着王婆问道。
“我有这些药,只要赚那小皮娘出来,下了药她就是大官人的人了!”
王婆拿出一瓶药说道。
“那还不是要赚她出来,你又骗她不得!”
西门庆对这注意很是不满,王婆这主意等于是没有主意。
“好,那便来一招绝的!就看大官人敢与不敢!”
王婆心一横说道。
“干娘快说来听听,什么叫绝的?”
西门庆来了兴趣。
“大官人就断了那小蹄子的后路!”
王婆一脸凶狠的说道。
“断她后路?如何断?”
西门庆更是有兴趣了。
“大官人,那潘金莲不是心里只有武松么,咱们在武松没回来之际拿下他,顺便把武家毁了,在给武松安个罪名,回来就抓起来流放三千里,看那小蹄子还怎么狂。”
王婆说道。
“好办法!干娘快说说如何做!”
西门庆听了大喜,潘金莲心里只有武松,这终究是个麻烦,想让潘金莲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武松必须除掉。
“武大郎不是还在城里卖炊饼么?听说武松喜欢结交江湖之人,大官人找个罪名给他们兄弟安上,先拿武大郎做样子,在武松回来之前就办成铁桉,容不得那武松辩说,到时候武家没了,那小蹄子除了死心塌地跟着大官人还能如何?”
王婆阴险的笑着说道。
“妙妙妙!果然是十分毒辣的好计!”
西门庆拍手大笑起来,这计策太和他意了,栽赃嫁祸这事他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
西门庆直接出了茶坊往府衙而去。
……
自那日王婆登门之后,武家就再没外人来,潘金莲在院子里小心的缝着一件冬衣,这是给武松准备的,等武松从东京回来也该准备入秋了,一入了秋那寒气就来了,武松没什么冬衣,她必须早些准备。
“武家娘子,不好了!”
突然院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呼喊。潘金莲虽然是个使女,但街坊邻居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武松未过门的媳妇,也就都已武家娘子称呼。
“怎么了?”
潘金莲一开门,只见街坊邻居都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不好了,武大被抓了,官府说他私通梁山贼寇要攻打阳谷县!”
众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武大今日照例去县衙外那条街上卖炊饼,突然一群公门的人就把他锁了,还说他是勾结贼人,已经下了大狱。
“不可能!”
潘金莲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摔倒,好在几个妇人把她扶住。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武松可是阳谷县的都头,打虎的英雄,武大是老实巴交的人,这两兄弟怎么可能勾结贼人攻打县城?更何况武松刚受了县令之托,送东西去了东京,这等信任怎么会是贼寇?
“大哥他怎么样了?”
潘金莲悠悠转醒问道,武松走之前把家交给了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六神无主眼泪不住的流。
“被关在牢里,说是明日在开堂审理!”
王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的开口道。
“娘子啊,你还是早想办法吧!”
王婆见潘金莲六神无主,心中大喜,潘金莲这种女子她见多了,一点用都没有,出了事除了哭就没别的办法,这还不被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