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盛宁出事儿后,齐家与周家定下的两门亲事儿,也跟着黄了。
齐家主本来还在为齐韵的婚事儿发愁,怕她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谁知竟出了这事儿。
虽说钟文安这人并不怎么样,他也看不上,但他好歹也是巡抚家的公子,身份上也还过得去。
何不将错就错,让齐韵嫁给他,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儿。
只是,他齐家的女儿绝不能为妾,最起码也得是平妻才行,这事儿还得跟钟巡抚仔细商议一番才行。
齐家主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却并未露出丝毫异样。
“回去转告令尊,齐某明日会带着小女登门拜访!”
钟文安一听齐家主要拜访父亲,心里立马升起一丝惧意,连屁,股都隐隐作痛。
父亲上次就警告过他,让他不准在惹事儿,可今日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回去又得挨一顿打了!
“晚辈一定将齐伯父的话带到,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钟文安离开后,齐韵才紧紧攥着拳头,一脸恨意的说道。
“父亲,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是苏语禾将我害成这样的!是她将我害成这样的!我要她身败名裂,要让扬州所有人都唾弃她,厌恶她!”
齐韵相信,只要父亲出手,苏语禾必定没有还手的能力!
但齐家主却并未应她,而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脸上也全是失望之色,他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女儿。
“苏语禾是镇南王庇佑的人,你去招惹她干嘛!难道你还嫌家里出的事儿不够多?”
“女儿知道苏语禾受镇南王庇佑,可镇南王不是离开扬州了吗?真不知道父亲在怕什么!”
齐家主盯着齐韵看了片刻,他觉得再继续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
与其让她在外面招惹是非,还不如将她关起来!
现在的齐家是真的经不起任何波折了!
“送小姐回府,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府邸半步!”
“是!”
“父亲……”齐韵一脸不甘心的看着齐家主。
但齐家主主意已定,根本不为所动。
……
钟文安回到府邸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去齐姨娘院里,跟她说了与齐韵的事儿。
想让她在父亲回来后,在父亲面前说说好话,免了他的罪责!
齐姨娘一向溺爱钟文安,直接答应了此事儿,甚至还觉得,娶齐家嫡女总比娶苏家二房那个女儿好。
至少齐家在扬州的地位比苏家要高!
钟巡抚回府时,脸色铁青,直接让管家在祠堂准备了家法。
他感觉自己这张老脸都要被钟文安给丢尽了!
他在祠堂等了许久,管家才一脸为难的上前说道。
“老爷,齐姨娘不放人!”
钟巡抚闻言眉心紧蹙,一掌拍在桌上。
“这个孽障!”
沉吟片刻后,才冷声吩咐,“如果齐姨娘在敢阻拦,就将她和那个孽障一起绑过来!”
有了钟巡抚这句话,管家这才重新去叫人,甚至还带了绳索。
“齐姨娘如果再敢阻拦,就别怪奴才不客气!”
齐姨娘见管家来真的,这才与钟文安一同前往祠堂。
见钟文安面色发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
“别怕!有姨娘在,不会有事儿的!”
齐姨娘已经摸透了钟巡抚的心思,刚到祠堂便主动迎上前,笑着说道。
“老爷,齐家主明日会带着齐小姐登门拜访,来商议安儿与齐小姐的婚事儿!”
她想告诉钟巡抚,如果今日动了家法,明日就没法与齐家商议婚事儿。
所以,不能用刑!
钟巡抚闻言,果然犹豫了!
可一想到在回府路上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他就恨不得打死这个孽障。
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朝钟文安砸去,骂道。
“孽障!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钟文安不敢躲,只能硬生生的挨了下来,跪着解释道。
“孩儿知错了!但孩儿今日也是被人算计了!”
钟巡抚根本不相信钟文安的话,冷笑了一声。
“被人算计?你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孩儿真的没骗您!孩儿真的是被人算计了!”
“那你说说,你是被何人给算计了?”
钟文安咬牙说道,“是苏语禾!她与齐小姐在酒楼发生了口角,便给齐小姐下了药,孩儿也是误食了茶水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即便他语气肯定,眼神真挚,但钟巡抚仍旧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我会派人去彻查此事儿,但如果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知道后果的!”
钟文安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儿不经查,连忙给齐姨娘使了一个眼神。
齐姨娘会意,巧笑嫣然的饶到钟巡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