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又给纸活厂那边的主管发消息,多加四个花圈,明天一早送过来,千万别落下。
又有一人问林染:“何家的人不过来,那晚上怎么办?”
“我们会盯着的。”林染说道。
“我们也帮着守灵,到时咱们换班。”这几人真不错,也是真拿何总当兄弟。
林染点点头:“这样也可以,只要看着香和长明灯就行,其余的啥也不用干,你们可以给老人家烧点纸,就在那个盆里,明天早上包十八包,我看不太够用。”
“好好。”几人蹲在盆边烧起了纸。
保姆大姨问林染:“包十八包一般是女儿和儿媳妇包,他们都没回来,那怎么办?”
“您来吧,这个也没说的。”
“行。”保姆大姨同意了。
林染看了一眼手表:“何总明天下午三点左右就差不多能到了。”
“差不多。”保姆大姨说道。
李庆见那几人烧完了纸,走上了前:“厨房都有现成的菜,你们要是没吃饭,我给你们炒点菜,大晚上能过来的都是知根近人,可没有饿肚子的。”
“行,那麻烦您了。”
“不客气,走吧,看看你们想吃啥。”李庆背着手带着他们进了做菜的棚子。
李庆媳妇也跟着过去,一会儿给自家老伴打打下手。
哀乐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停了,省得影响左右邻居。
一夜过后,大家吃完了早饭,纸活车也到位了。
唐安招呼大家去接纸活,林染则是坐在一边翻看着名单,一会儿好写挽联。
唐安先将挽联拿了进来递给林染,虽然现在都是打印好的,但名字啥的都得由自己写。
纸活和花圈都到位了,数量啥的一个不差。
林染开始写挽联,院里的人帮着别到花圈上。
昨天晚上帮着守灵的何总朋友过来了:“林老板,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你帮着写礼账行不?钱啥的,让大姨帮着拿。”
“何总那边……”林染昨天还真没问这个。
“他说了,都由你处理。”
林染想了想:“也行,就这么整吧。”
“成,我去买账本。”何总朋友转身走了。
保姆大姨已经包好十八包,放到了棺材底下,等着今天晚上哭十八包时用。
晚上哭灵啥的,林染找的是张大宝,他没给敏姐打电话。
敏姐不干后,华子他们就找了鼓乐队的那帮人哭灵,他们也都乐意干。
何总朋友将礼账买了回来,还将一个大包递给保姆大姨:“大姨,你帮着拿钱,我们再出一个人数钱,三个人怎么着也能把礼账的事整好。”
“可以,这个我能干,只是用不用雇鼓乐队?”保姆大姨问。
“不用了,我嫂子不喜欢这个。”何总朋友说道。
保姆大姨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那就开始整吧。”
“我写完挽联的。”林染这边已经写完了一半,还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利索。新笔趣阁
“成。”
何总那几位朋友真给力,一个帮着招待客人,一个帮着安排明天出殡的车辆,谁也没闲着。
林染写完了,名字一个没落下,便开始写礼账。
他写名字,何总朋友接钱数钱,保姆大姨接钱装包。
亲朋好友过来写礼,一个个井然有序地排着队。
常宽和葛老板还有尚龙最后写,林染也得写几千块钱的礼。
时间到了中午,林染那边统计好了钱数:“一共962600块。”
保姆大姨坐在那边数钱,过了一会儿手抽筋了,她用力地甩了甩:“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数这么多的现金……”
“……”林染。
这时,外面又来了一波人写礼。
何总朋友忍不住乐出了声,他们家现金也多,但都是在银行清点完成的,谁也没一张一张数,但这些礼金必须得他们三人查清楚,差一百块钱都不行。
这一波人写完后,林染帮着一起查,够一万就用皮筋绑好放到一边,最后一对总数就行。
何总朋友跟着一起对账,总算是把数目核对好了。
一分不差,正经挺好。
何总朋友才想起没写礼,趁着没人写上两万块钱,林染写了三千,保姆大姨写了五千块。
三人靠在椅背上伸了一个懒腰,这活看着挺好,实际上真挺累。
保姆大姨试着拎起了包:“真沉。”
“大姨,你要是上洗手间,我们看着就行。”林染说道。
“我马上就回来。”保姆大姨放下包走了。
何总朋友递给林染一根烟:“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邵兵。”
“您好。”林染与他握了握手:“我叫林染。”
邵兵乐了:“我大爷提过你。”
“您大爷是?”
“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