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年虽然有林染在身边,可也不敢太放肆,问的全是跟洗浴有关的事情。
常宽对答如流,配合度极高。
半个小时后,孙康年采访结束了,与常宽握了握手:“谢谢常总的配合,我就不多打扰了。”
“等装修好了,你过来体验一下。”常宽大方地说道。
“好嘞!”孙康年朝着林染摆了摆手,快步离开。
林染并没有回去,而是跟常宽去附近的茶楼吃饭。
常宽仔细地盯着林染,忽然一拍大腿:“老弟,你我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不如咱们结拜咋样?”..
“咱们的关系不用整这个吧?”
“要的,就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咱们结拜吧!”常宽本想整一个歃血为盟,可一想不行,太血腥了,点香吧,他们也没供啥:“来来老弟,咱们就喝了这一杯茶,算是结拜了!”
“行!”林染笑呵呵地答应了。
两人碰了碰酒杯,常宽说出了最经典的台词:“兄弟,咱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话说一半,他望向了林染,示意他说下半句。
“但求同年同月同富贵!”我绝对不带说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虽然没点香,可这话绝对不能乱说,而且……太尴尬了!
“……”常宽。
“哥,你一看就是长寿的,我常年干白事儿,容易死得早,咱们可不兴说这个。”林染解释道。
常宽眉头一皱,打量着林染:“你这话说得也毛病,可我不是太爱听,整得好像你要英年早逝……哎呀,你有白头发了,我给你薅掉。”
“我也没细看,薅吧。”林染侧过了头。
常宽站起来,帮林染薅白头发,这一薅不要紧,足足薅掉三十多根:“老弟啊,你是不是应该吃点黑芝麻啥的,你这么多的白头发看着不太美观。”
“以后再长出来也不薅了,要是一头白发看着倒也挺好看。”三十多根,薅得我头皮生疼,我也真是作孽了,咋就答应让他薅呢?我真是活该!
“心态就是好!”
“是是,吃饭吧。”林染不想再聊白头发的话题了,万一要是再发现几根,还得被薅掉。
一顿饭结束,林染正打算回家,结果手机响了:“喂,我是林染。”
“我是刘宁的媳妇,林老板方便见一面吗?”
“有什么事?”林染问。
“电话里说不明白。”
“明天早上九点,你来我公司的二部。”林染说道。
“行。”刘宁媳妇挂了电话。
林染挂了电话也没多想,去超市买点水果回家。
小月亮正在写作业,数学题都没啥问题,拼音还差那么一点,但问题也不大,只要多练习就行了。
来福和肉肉正跟着大地一块玩,林染拍了它们的日常小视频发到网上。
最近林染也直播,只是时间不多。
晚上临睡前,林染刷着小视频,忽然发现外地的一位主播正在直播葬礼,观看人数还挺多,达到五十万人了,那礼物打赏简直闪瞎人的眼。
“怎么了?”宋柯看他表情不太对,凑过去看了一眼:“现在的人胆子都很大,而且钱不太好挣,很多人都走这一条路了。”
“不是咱们这边的。”
“网络发达,见挣钱了,哪个地方都有这么干的。”宋柯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不作奸犯科,直播葬礼要是当事人不反对,外人也不好说啥。
“就是一股风,过劲儿就好了。”林染将视频刷走,谁知没刷几个,又有好几个推荐葬礼的小视频,只不过都有一个特点,没人拍死者的正脸,还留有一丝底线。
林染又找到了那个直播间,全程观看了葬礼,总的来讲与北方这边不一样,但纸活等等看着差不多。
一个地方一个风俗,这也是林染不敢上外地开公司的原因,在东北这片区域没问题,是因为他开的几家殡葬公司都在同一个省,而且还有各地大佬的扶持,但凡换一个省市,绝对不会这么顺当。
次日一早,林染到了二部,刘宁媳妇八点就过来了,一直坐在二楼等他。
“怎么这么早?”林染认识刘宁媳妇,曾经也是同一届的。
刘宁媳妇站了起来,略显拘谨地笑了笑:“我就是想早点过来。”
“有事说吧。”林染知道刘宁媳妇这个人挺好。
刘宁媳妇坐到了林染的面前,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眼泪掉下来了:“林老板,你说以后我们娘俩怎么活呢?我知道我们家刘宁上中学时混蛋,可……”
“说重点吧。”
“我想管王贺要赔偿。”
林染微愣了一下:“这事你不能跟我说啊,你得找律师打听,我也不懂这里面的说道。”赔偿的话,王贺手里的钱都给了堂妹,估计也拿不出钱来。
“我听说你跟王贺挺好,就是想打听一下,他有没有钱。”
“这个我不清楚。”林染哪怕知道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