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见他们站在一边不吭声,赶紧问道:“你们家是联排别墅,外面也没有地方摆灵棚,是去我的二部办理呢,还是有别的想法?”
那些人没有回答林染,而是一个个警惕地望着身边的人,仿佛他们不是亲属关系似的。
这时,保姆进屋了。
他们齐齐地望向了她:“我爸留下什么遗嘱没?”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真的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哪能不说啊,你们家的钱又不能给我,你们说是不是?”保姆已经快要被老爷子的子女给逼疯了,自打老爷子病危他们回来后,天天就是这点破事。
“我不管,总之你必须得告诉我!”
“我还能给你们编吗?”保姆也六十来岁了,被这些年轻人给逼得差点掉眼泪。
林染抬手制止了还要逼问保姆的子女们:“众位,人家只是打工的,每天的任务就是伺候老爷子,别的啥事都不管,你们问她也没用啊!”
“就是啊!”保姆见林染替自己说话,眼里满是感激。
林染是来办正事的,再次问了一遍他们想怎么办葬礼。
老爷子的长子上前一步:“我们家没地方,找你过来肯定是想在你那里办,规格什么的要高档的就行,骨灰盒不要太贵的,那玩意儿吧外行也看不出来,纸活什么的要好的。”
“可以。”林染打开手机将客户的需求记上:“还有什么要求?”
“剩下的正常就可以。”
“好。”林染全部记上,约莫着时间,刚刚那一顿闹腾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走到床边摸向老爷子的脉门,果然停止了跳动:“老爷子走了。”
“爸!”女儿哭着大喊一声。
林染打电话给古正南,让他们赶紧过来。
屋里的东西该挡还得挡,老爷子三天办完事情再取下来。
保姆明显松了口气,只要老爷子一走,她就不在这里干了。
古正南他们到了,田正刚也跟了过来。
将老爷子带回二部,林染叮嘱古正南:“东家的家里因为财产正在闹腾,他们不管干啥,你们都不要去管,他们家骨灰盒不要太贵的,你就挑七八千的介绍,纸活要高档的,其余的都没说的。”
“明白。”古正南记下了。
林染看了看手表:“我约了人,先走了。”
“老板您忙,有事给您打电话。”古正南说道。
“好。”
林染开车去了一家火锅店,靠窗坐着的是离开t市多年的程松严。
“程哥!”林染朝他打了一声招呼,坐到了他的对面:“一晃儿咱们得有九年没见面了吧?”
“太有了!”程松严当初离开时有多狼狈,此时就有多气派:“当时我离开t市还挺生气,后来你给我发文件,给了我制作纸活的图纸,我靠着这个在e市发家啦!”
“树挪死人挪活,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还去看了吴老板。”
“你闲得啊?”林染认为吴老板不值得别人为他浪费油钱。
程松严嘿嘿一笑:“我就是想气气他,结果他居然装不认识我,我一看他这样,也就没说重话,其实仔细想一想,我早点走好了,一直守着殡葬公司根本不可能挣很多的钱。”
“一年能挣多少?”
“我不光开了纸活厂,还开了纸厂,一年全加上挣了五百万,而且我也有儿子了。”程松严将自己儿子的照片递给了林染:“怎么样?”
“跟我嫂子生的?”林染想到程太太的年纪,似乎要孩子有些费劲。
“对,离开t市后,她就怀上了,本身她比我小不少,四十多岁生的。”程松严因此还有点感激吴老板和牛老板这帮人:“其实呀,那里就是阴气重,否则我们哪能那么多年没孩子。”
“是这么个理儿。”林染觉得这样挺好,换一个地方什么都好了。
程松严将这些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林染说了,其中还包括上e市的冯景胜。
林染听闻冯景胜过得不错,他也没跟程松严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前的事情就此结束,大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过去就拉倒。
一顿饭结束,程松严开车走了,他并非是特意过来看望林染,而是因为这边亲戚有人去世,他过来吊唁,顺路的来看看。
平时两人也不咋说话,过年吱个声。
二部的葬礼办得很不太平,倒不是古正南这边有啥问题,主要就是东家那边不停地吵吵,甚至还打了起来,将长明灯也整灭了,香炉也倒了,遗像摔得稀碎,就差把棺材掀了!
“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古正南过去拦着,差点被人家给一巴掌。
田正刚看懵了,这得有多少家产打成这样啊?
林染不放心二部,开车又回来了,当看到打得一片狼藉的灵堂,他脾气腾地上来了:“你爸刚死,你们就不能等着把父亲埋了再解决吗?挺大岁数的人了,就不怕被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