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找秦老板买骨灰的不是别人，正是田老十，这老头子可没像那几个哥哥似的驾鹤西去，整个田家他最阴，平时没少算计那九位哥哥。
田老十也有两个儿子，这俩孩子比前九个的孩子强很多，人家田老十深懂什么叫知识改变人生，卯足了劲头让儿子学习。
分给他们一家子的产业，也管理得还不错，但跟田老爷子在世时比，那肯定是大不如从前，但也足够他们这一脉的人花。
他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过度的迷信，但凡有想不通的地方，都会找人看事儿。
因此也往里搭了不少的钱。
这次管秦老板买骨灰，也只是他自己想的，人家看事的说了，让他多烧点，他偏不这么干，觉得这样最真实。
田老十坐在车里，想着田家那几位，对开车的大儿子说道：“商场那边，那哥五个应该要卖，咱们家里的钱也不太够，可惜了。”
“爸，咱们守好现在的产业就比那九房的强，他们个个都过得不如爷爷在时，咱们还算是不错。”大儿子还挺知足的，这一点不像田老十。
“有啥不错的，钱全在咱们手里才好呢。”
“……”大儿子。
秦太太没敢在殡葬公司多呆，见秦老板不鸟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当天晚上，秦太太独自躺在床上睡觉。
忽然，蒋大龙出现了，朝着秦太太一顿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具体骂啥了，秦太太也没听清。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青青紫紫的，仿佛真被人给揍了似的，她忽地想到了那个梦，吓得身上寒毛都立起来了。
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起一瓶水咕咚喝了几口，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尚龙那边又接到了田家那五位富三代的电话，听着对方那着急的语气，也亮出了他最大的诚意：“五千万，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买下来，要不然就拉倒。”
那边正开着免提，五人听到尚龙开的价钱后沉默了。
五千万……属实是有点太少。
“怎么样？”尚龙不喜欢磨叽的人，行不行的给一个痛快话。
那五人互相看了一眼，现如今那家商场已经越来越费钱，耽误一天费用就得不少，他们属实是耽误不起。
“行，我们卖了！”
尚龙早料到了：“行，我现在就去d市，到时咱们再细聊，买卖啥的必须当面说清楚，还有账目啥的，总之你把所有文件都准备好。”
“还用查？”
“不然呢？”尚龙反问道。
“行行，只要老叔你肯买就行。”
“我马上就去。”
尚龙挂了电话后，叫来了司机，然后给林染打去了电话：“喂，你在哪呢？跟我去d市一趟。”
“我在d市。”
“你啥时候去的？”尚龙忙问。
“昨天就到了，啥事儿龙叔儿？”林染问。
“商场我要买下来，需要查账，我一会儿就开车过去，现在早上七点，十点就能到，到时你跟我过去。”尚龙就信得过林染。
“好嘞，龙叔儿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在商场门口等你。”林染说道。
“行。”
尚太太已经换好了衣服：“我跟你一起过去。”
“走吧。”尚龙也准备好了，只要确定没有其余的问题，直接就办手续。
司机过来了，尚龙和尚太太上了车直奔d市。
林染一大早又跟陈小果单独见了面，小高趁着回来一趟回家看看父母。
“林老板，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咱们d市与你们t市丧葬风俗差不太多，你也帮着蒋大龙干过两次，应该懂一些，你有没有想过来d市开分公司？”陈小果问。
林染认真地望着他：“以前没想过，可看到蒋大龙坟地被泼了狗血后，我就想在d市开一家大规模的，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就是想替蒋哥出一口气！”
“其实人死了啥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小果。
“其实有很多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自欺欺人，明明心里相信鬼神之说，嘴上却不承认，就比如我家的一个亲戚，嘴硬说不相信，但一有事儿就会找大仙看病。”林染说道。
陈小果笑了：“你说得对，但凡去一个比较复杂的地方，我都会系上红绳，戴着桃木手串。”
“我今天有事儿，等忙完后，我会分析一下d市的位置，然后踅摸一间大一些的门市房。”林染虽然不能把秦老板怎么着，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等你忙完，我会帮你看看的。”
“好。”
秦太太又来到了公司，听着女孩儿父母嚎啕大哭，也跟着红了眼眶，同为母亲，她太理解灵堂里父母的心情了，说是锥心之痛也不为过。
想着昨天听到的话，心里忽然萌生了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