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来到了林染的面前,分别掏出了一个红包,牛老板客气地说道:“林老板开业了也不大办一场,有点把我们当外人了!”
“我爸不是没出三周年嘛,我寻思不好大办。”林染解释道。
“我们哥六个分别给你包了一个红包,以后大家常来常往。”牛老板说着,将红包递给了林染:“老弟这里还算是不错,只可惜程松严不卖给我。”
人家上门送红包了,林染自然是不能拒收,一一接下了红包,请他们去了办公室。
其余五人都是以牛老板为首,他们坐在一边,并未跟林染废话。
林染挨个发了一根烟,然后坐下跟他们六人说道:“我呢只接这片区域以及熟人的活,你们也清楚我认识的人不少,哪个朋友找我了,我能不接吗?”
“林老板说得对,本来这家殡仪馆我势在必得,但是吧,啥也别说了,让你捡了个漏也算是你招财,我呢自认倒霉,以后有钱大家赚,都是同行,全是兄弟!”牛老板假装大气地说道。
“你说得对,价格上我与你们差不太多,唯一就是最低档的骨灰盒了,你放心,我绝对干不出压价抢你们生意的事来,更何况死者家属也不能挨家打听,抬哪里哪家发丧,你们不用操心。”
该说的话林染得说明白。
牛老板见林染说得挺上道,这口气也没啥咽不下去的,钱要是你的,哪怕你绕道走都能捡到,不是你的你费尽心机也得不到。
总之,看开吧!
“林老板是讲究人,咱们以后好好处,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要忙先走了。”牛老板站了起来,朝那五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个都跟林染道别。
林染送他们出了门:“本来我还想请几位吃饭的,可一看你们这么着急,咱们改天再约。”
“成成。”
六人朝着林染挥了挥手,各自开车走了。
宋柯走了出来,问道:“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只有牛老板一人在说话,他的意思说我捡了一个大便宜,事实上人家也没说错,他们还给了我红包,不管咋说图个吉利,我也保证与他们的价格持平。”
“这也正常,要是你压价显得不地道。”宋柯虽然不做生意,可也多少明白其中的道理。
“看看他们包了多少。”
“走着!”
林染挨个打开了红包,里面分别包了一千块钱。
林染将红包记下,以后人家有事,他也得随回去。
高雪儿见这些人走了,不由得松了口气,见林染和宋柯进来,她又回了员工休息室。
宋柯和林染坐在办公室里聊天,突然宋柯手机响了,是宋妈妈打来的电话:“妈,咋了?”
“我看你发的朋友圈了,大染殡仪馆开业了,咱家楼下的邻居看到了我转发的朋友圈,她老婆婆要不行了,想问问大染丧葬费得多少钱能下来。”
“价格不一样的,高中低档啥的都可以自选。”宋柯解释道。
“她也知道,她家就是想……哎呀,我跟你说实话吧,她儿子欠了一屁股的债,没有那么多的钱办葬礼,所以想问大染最低价格是多少,她问了好几家殡仪馆和干白事一条龙的,他们说最低都得一万出去。”
“哪有这么贵的!”宋柯知道这帮人存心宰客,她将手机递给了林染:“我妈电话,我们家楼下的邻居问最便宜能有多少,他们家最近遇到事了。”
林染接过了电话:“阿姨,您跟您邻居说,最低标准的话,一万块钱顶天了,还有可能达不到,等人没了后,她们家过来挑选规格就行。”
“行行。”宋妈妈挂了电话,跟坐在对面的邻居说了:“我闺女对象说一万块钱顶天了,还有可有达不到,我女婿是实在人,不可能那么黑。”
“那还真行!”邻居站了起来:“行,如果我家老婆婆要是走了,就找你女婿了。”
“我把他的电话给你,到时你们联系。”
“行行。”
宋妈妈将电话发给了邻居,她今天看到了那老太太,油尽灯枯看样子挺不了一半天。
林染粗略算了一下所有员工一个月以及各种消费,一个月至少得达到十二三万,一个月要是能办二十场最低标准就能达标,甚至还能赚点。
下午四点,林染接到了宋妈妈楼下邻居的电话,她老婆婆走了。
林染叫上工人抬上棺材,直接过去接人。
宋柯也坐着灵车回家,她留在这里啥忙也帮不上。
约翰在店里准备着。
林染让宋柯告诉宋妈妈别过来,人刚死的时候,除了直系亲属,尽量别往身前凑,而且如果身上有伤或者来大姨妈的时候尽量不去这样的场合,。
邻居家姓王,他们家人见过林染好几次,见他这么快到了,赶紧带着他去看死者。
林染走进了南卧,看到了老太太,伸手摸了摸,还有点余温,死亡时间大约一个多小时,他叫来了工人,将老太太抬进尸袋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