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驾轻就熟地走上了二楼,看到了躺在床上安祥离世的葛老太爷。
葛老板坐在床边哭泣着,显然父亲的突然离世让他一时不能接受。
林染给老太爷把了把脉,又摸了摸脖子,已经凉了。
“哥,老太爷这叫寿终正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寿命,一个人能不遭罪不受苦地安详离开,这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林染安慰道。
葛老板抬起了头,听林染这么一说,心里好受了许久:“可我爸才八十多,走得有点早了。”
“节哀顺变吧,我的车一会儿就到了,得找几个老头给老太爷穿衣服。”林染认为八十多岁也算是高寿了,能活到一百来岁的能有几人呢?
葛老板点点头,招了招手,走进来两个老头。
这时,常宽带着货车进来了。
华子抱着寿衣进来,递给了老头。
林染让老头用酒精给老太爷擦擦,然后让华子拿出了红布:“哥,您的妹妹和亲戚们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葛老板见林染拿着红布不解地问:“大染,你拿它干啥?”
“你的母亲去世没多久,身上有重孝,一个人身上不能戴两道孝,所以用红布在你身上绕一圈,然后你从红布上跨过去就算是摘了,这样再戴孝就对自身没有问题了。”林染解释道。
葛老板没料到还有这么一说,安照林染的安排,配合着摘了孝,然后戴上了新的。
“酒席还用李庆吗?”林染问。
“对,你给他打电话吧,桌数跟我妈那时候一样。”
“成。”林染给李庆打电话,今天晚上还得有个几十桌,属于大三天了。
常宽从外面进来了:“大染,外面灵棚弄好了。”
“哥,等再来点人吧,凑够四个再抬老太爷,还得有人举黑布,外面阳光这么足,不能让阳光照到老太爷。”林染说道。
“成。”
葛老板见常宽这么快过来帮忙,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老弟啊,又要麻烦你帮我了!”
“说啥呢,都是朋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没想到……”常宽说到这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老爷子也算是享福了,想起我奶……别提了。”
“对。”葛老板连连点头,寿终正寝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结局。
葛老板的两个妹妹过来了,最小的老三在国外,接到电话后坐最早的飞机正往回赶呢。
一切都太匆忙,葛家的人抱作一团嚎啕大哭。
当初葛老太太因为病重了很长时间,兄妹四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葛老太爷不一样,这么突然地就走了,换成谁都受不了。
林染很淡定,吩咐华子准备东西等等。
别墅里面的水果都是现成的,林染准备了五盘摆到供桌前,华子也把蜡烛准备好,一切就绪。
“哥,现在下午了,真要把老太爷抬灵棚里吗?”华子问。
“不抬也不行,这么多人过来行礼,总不能上二楼吧?而且咱们也不举行什么入殓仪式,明天中午过后再举办开光等等,没啥大问题。”林染解释道。
“好。”
唐安跟在华子身后当下手,他望着盛开的花园,满眼的羡慕。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不要羡慕,过得开心就行。”华子安慰唐安。
唐安点点头:“华哥你说得对。”
人手来得差不多了,林染招乎十来个老爷们上二楼抬老爷子,外面还有男的举着黑布。
大家齐心协力将老太爷抬进了灵棚,那边李庆拉着装备也到场就位了。
依旧是女儿女婿在灵堂跪着,葛老板哪怕再伤心也得准备后面的事情。
葛老板还是让李庆按照母亲死时的标准开菜单,花圈什么的与上一次无异,上一次能来的,这一次基本也是那些人,有了一次经验,也不会再手忙脚乱了。
林染通知纸活厂准备一千个花圈,让货车将工地的那九百八十七个花圈拉着。
当天晚上开了五十桌席,林染他们为了节约时间自是没走。
葛老板跟着常宽聊天,说人都走了,家都冷清了。
常宽陪着葛老板喝酒,一切全是酒里了。
林染不时地巡视一遍灵堂,葛家的亲戚都守着呢,他也便放心了。
长明灯着得贼旺,所有都很顺利。
次日一早,林染招呼大家去接纸活。
浩浩荡荡的人们举着花圈,与上一次相比,少了约翰这个喝彩的小老外。
林染想起了约翰,这小子网红当得不错,粉丝涨到了五十多万,上一次走时带走了不少的烧纸,估计到了国能翻个十来倍!
二人一直有联系,约翰吵着要回来,估计用不了一年就能回来了。
林染坐在书房写挽联,华子在那边给想系孝带的人脱孝。
其实就是走一个形式意思意思,但要是不走,那个人的身体肯定会在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