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姣然扑在秦渊的怀里嚎啕大哭。
“哇——啊——哇——”
哭得极为伤心,稀里哗啦。
没一会,秦渊的衣服就湿透了。
“呃……”
啥情况?
啥玩意?
我该干嘛?
纵使秦渊两世为人,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他是真不会了啊。
推开?
不好吧,人家妹子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可这样搂搂抱抱也不好吧?
小慕容可在就在边上看着。
会吃醋的。
秦渊探头转了转。
咦!
小慕容呢?
刚刚还在这儿的。
不知何时,慕容嫣然悄然离开了,还贴心的帮两人把房门关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方还在哭哭嚷嚷。
完犊子,说不清了,彻底说不清了。
慕容嫣然站在屋外,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轻轻叹了口气。
唉——
男人太能拈花惹草,也是一种烦恼呐。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有些失落。
想来明姐姐,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陛下啊陛下,秦渊啊秦渊,你们俩可真会给人家添乱的。
……
屋内。
燕姣然一直抱着秦渊嚎啕大哭。
秦渊做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仿佛快要一个世纪的心理斗争之后。
僵硬在了半空中的双手总算是落了下去,紧紧抱着燕姣然,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柔声哄道:
“不哭啦,不哭啦。”
“没事了,都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明天就帮你写一篇文章辟谣公关,保证扭转你的风评。”
“你放心,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狗男人,你好狠的心,居然这样骂朕!”燕姣然似乎是哭够了,泪挂香腮,嘶声喊道:
“你知不知道朕登基以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担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罪!”
“你倒好,抬抬手挥挥笔写出一篇文章,把朕批得是啥也不是,你知不知道朕的心里有多难受……”
燕姣然说着说着,又开始嘤嘤地哭。
一边说,一边还夹杂着自己这些年来的委屈,背地里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狠心……
秦渊叹了口气,叹声对燕姣然道:“我这不是专程来给你道歉了嘛……”
燕姣然泪眼汪汪地哭道:“道歉有什么用啊朕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啊这些年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晚处理政务不是这儿遇了什么灾就是那儿糟了什么难事情怎么都解决不好你让我怎么办我能分身千万去一件一件平了嘛你倒好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通骂把朕彻底钉在耻辱柱上了朕这些年的委屈全都白受了白挨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你这人心怎么就这么狠啊!”
燕姣然哽咽着话如连珠,乱七八糟毫无条理,秦渊根本就没能听清多少,但心中却渐渐软了,手掌轻抚女帝的云发,没再吱声。
“朕,恨死你啦!”
燕姣然泪流满面,粉拳在他胸口轻捶了几下,倏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咝!”
秦渊痛叫一声,有心让女人消消气儿,装模作地叫道:“痛痛!好痛!别咬啦,再不松口就断气啦!”
“就咬死你!”燕姣然只不松口,含混着恨恨道。
“别咬,真别咬了,再咬就没人替你澄清了!”秦渊求饶道。
燕姣然这才松了贝齿,娇靥贴在他胸口上,抽着气儿接着掉眼泪。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洗白,呃,不是,翻案!”
“到时候全天下人都会记得你是个好皇帝的!”
秦渊拍着胸脯保证道。
燕姣然腻在秦渊的怀里,失声痛哭道:“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你还怎么给朕翻案?”
“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信我,这方面,我真是专业的!”
秦渊回答道。
燕姣然忽然抬起头,无力地恸泣道:“狗男人,皇位给你吧,皇帝你来当,朕不当了。”
开什么玩笑?
让我当皇帝?
这不是自找麻烦?
明明能过着左拥右抱的生活,为什么要呕心沥血?
这回可真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里面了。
唉!
大意了啊。
谁知道这个蠢娘们这么不禁骂,连阉割版的都承受不住啊!
“不不不,大周是燕家的,我当什么皇帝。”秦渊连声拒绝。
“那你进宫为后,朕让你垂帘听政,他们肯定没有话说。”燕姣然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仰头注视着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