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湖出来后,秦惜雪绝美双眸中,便再也装不下旁人。
全是林枫的身影。
她心里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悸动,天湖之上那一幕幕,都令她重新认识了心上人。
可她又恨!
恨自己为何到如今,才发现他这一面,又恨林枫,她在宫里时,对方来找她便是做那等羞人之事,哪有过今夜之浪漫?
“林枫...”
林枫才走至她跟前,她便不顾此处还在大街上,便抛却所有矜持,竟是主动朝林枫脸上吻去。
好在此处已不是诗会之所在,已至夜深,街上空无一人。
林枫一愣,随即搂住了少女,吻上粉唇。
二人格外用力,仿若将灵魂也一并与对方交换那般。
良久,及至唇分。
秦惜雪小脸红扑扑的,粉唇娇艳欲滴,格外诱人。
“林枫,我突然不想走了。”
少女颤声道,她不知如何形容这浓稠的别离伤感,只知道此时心痛无比。
“那多好,便留下来我天天为你作诗。”
林枫呵呵一笑说道。
秦惜雪一愣,随即心里恐惧,她竟差点就答应了下来。
可恢复理智,她便摇了摇头。
林枫知道少女之纠结,笑道:“怎么?还带耍赖的?”
“我不是耍赖,我...”
她美眸闪烁,眼角噙着泪。
林枫早已心知肚明,笑道:“好了好了,我也没说要强留你。”
秦惜雪心情复杂,随即又一改往日矜持,主动钻进林枫怀里。
“林枫,今夜你作了许多诗,还未有一首为我而作...”
因自己的大胆而羞红了脸,秦惜雪美眸雀跃。
“好啊,不过此为旧诗,你暂听罢。”
林枫心里一颤,便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一诗颂罢,秦惜雪已然泣不成声。
林枫也感觉心里不爽,若非他亏欠这傻女人太多,他断然不会答应对方离去。
心里郁闷,林枫随手一推,将秦惜雪推开,淡淡道:“走吧。”
秦惜雪哭的更大声了,哪有什么圣女风范,简直像个小孩子。
她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开,三步一回首,最后纵起轻功,攀越屋檐,几息功夫便已没了影。
可那一路洒了多少晶莹的泪。
林枫也驻足片刻,冷着脸转身:“走吧,回宫!”
锦衣卫们点点头,应声保护在一旁。
“陛下,臣还以为您会差人跟踪她...”
萧竹雨美眸露出复杂神色,嘟起粉唇,简直将不满写在脸上。
她当然知道皇上的占有欲和霸道,可此等霸道的他,竟真愿意放那傻女人离去。
还有那首令她芳心悸动的诗词。
“朕乃天子,岂会如此小气?”
“何况,她跑不了!”
林枫霸道的说道。
拜月盟?
待他将其一扫而空,秦惜雪只怕不入宫为妃子,都由不得她了。
...
次日,早朝。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依次入列。
林枫着龙袍,在龙椅上落座。
待百官全部站好,便在萧宏业的带领下齐齐跪下,山呼起来。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文武们起身后,不管心里愿还是不愿,对待如今皇上的态度都恭敬几分。
毕竟如今面对越发膨胀的皇权,他们也只有靠拢在萧宏业身边,以软对抗的方式与皇上较量。
大殿上,许多大臣都将目光投向了归来的纪鸿,思考皇上的此举有何深意。
是否,与昨夜开始,于京城才子佳人圈传播开来的那个国师有关。
就连萧宏业也微微皱眉,他也不清楚皇上打算做些什么。
按说如今江南灾情只是稍微遏制,要说好转,其实还很勉强。
这种情况下将纪鸿调回来,是何意?
不过他也没时间细想了,因为很快,纪鸿便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江南灾情已被遏制,当地拜月盟发展势头已被拦腰打断,江南行省官场与拜月盟勾结之官员,臣也将这些人暂且停职,交由陛下查处。”
说完,他便掏出一份奏疏来,令萧宏业看的心惊胆战。
江南,那可是他萧家一派力量最集中之地,而江南也最为富庶,乃天下钱粮之出产地。
因此纪鸿前去,他并未特别做什么安排,只是叫江南官员们虚与委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