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随我,一身小黑皮。不过,比我白,应该是综合了我跟玫玫的肤色。这孩子……”罗正业看了看温箱上的小牌子,上面写着“齐玫之女,5斤半,身长54厘米”,然后罗正业声音无法控制的哽咽:“这孩子就叫乌梅子酱。我的小乌梅子酱,我能抱抱你吗?”
本来是不允许抱的,但吴徐江想罗正业刚刚有了丧女之痛,就让护士还是安排了。
护士小心地打开温箱,把乌梅子酱抱了出来,然后交给了罗正业。
罗正业胸口突突地跳着,紧张万分,还搓了搓手,然后像接过一个宝物一般,那样小心翼翼。
小东西一到罗正业的怀里,就神奇般的睁开了眼睛,嗯,她有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像罗正业又大又圆,也像齐玫带着些英气十足。
她长得真好看,身材修长,五官精致,除了一身小黑皮,接近完美。
刚出生就有一头浓密的头发,小嘴翘了起来,像是在吐泡泡,也像是在跟罗正业说悄悄话。
总之,在见到睁开眼睛的乌梅子酱时,罗正业觉得整个人都被融化了。
似乎什么前途、什么钱财,都不及这怀里的一团小软肉。
“正好她这会儿心情好,我给喂个奶。”小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泡好了奶粉,然后拿了出来。
罗正业再不舍,也只得让护士放回温箱,趁着孩子醒了,让孩子抓紧时间填一下肚子。
看着孩子胃口大好的样子,罗正业觉得什么也不做,光是看着宝宝就好满足。
“我这里有个星级月子套间,是以前齐总订的,现在齐总的家人都在那个房间休息。要不然我在旁边给您安排一间,您也过去休息一下?齐总那边如果有消息,我可以让护士第一时间通知您?”见罗正业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于是吴徐江试探性问道。
“不用了,我回去休息,有事情第一时间给我电话。”罗正业疲惫不堪,跟张费明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张费明就在车里躺着等他。还是跟张费明回了自己的家,一个在沙发一个在卧室里,就那样将就了一晚。
齐玫的情况还是不好,第二天上午又抢救了一次,晚上才听说情况稳定了,但依然是在观察。
齐玫一家人都在医院的月子套房住着,一边每天隔着玻璃探视齐玫,一边隔着玻璃看看乌梅子酱。
罗正业走的时候并没有请假,第二天才跟叶廉诚汇报昨晚家里急事离开潜龙县了,请三天假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回潜龙县。
叶廉诚本来手上一堆事,着急让罗正业落实到位,但听说是家里的大事,加上认可罗正业前几天把孙静凌给陪好了,也就只得放他几天假,安心处理完家事再回来上班。
罗正业因为是凌晨两三点才到家,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又去医院,也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倒是又遇到了等在医院的吴徐江。
吴徐江把罗正业请到医院办公室坐坐,等罗正业到了,反而让他坐到自己的老板桌前,自己坐对面的椅子。
罗正业不干,非要坐沙发,吴徐江只得跟他一起坐到一边的长沙发上。让人倒了茶水,然后让人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先是安慰了罗正业几句,然后又做了一些保证,坚决尽一切努力让其母女平安。最后,结结巴巴地,谈起了之前艺术学校的事情。
“罗县长,之前我拜托过您,想请您把艺术学校改制,卖给我。这个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张倪天书记知道了,还派人来找我,给我打通了一切关节点。我觉得奇怪,我跟张倪天真没什么交情,他拉扯我干什么。但您知道,我是个商人,有利益的事情我当然做。办完所有手续后,张倪天还跑去给我剪彩,之后就跟我聊起了您。他知道我是您小弟,靠跟着您发了家,所以问我……”吴徐江觉得有些困难,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是一定要说,不说恐怕让罗正业误会。
“问我向您行贿过多少次,数额多少。问我知道您多少内幕,譬如齐部长怎么上位,您做了哪些工作……还问我,您到底有多少个女人,是齐部长一个还是有几个。不过您放心,他问了许多,我事实求是都回答了他,就是我从未向您行过贿,也不知道齐部长怎么上位,更不知道您还有除了齐部长以外的女人。张倪天笑,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不管他信不信,我说得就是实话。”见罗正业不出声,然后吴徐江继续说道。
“你有没有告诉他,齐玫有我的孩子?”罗正业终于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并不是我想向他保密或者撒谎,而是他没问,所以我也没说。罗县长,我是您的人,但我猜出了艺术学校这事儿,您可能对我有所怀疑,所以这事儿我觉得我必须解释一下。”随后,吴徐江又回答。
“你什么都没有说,难道不怕他以后打击报复你?”罗正业想了想,随后挑起眉头问。
“我一个做生意的,我一不偷税漏税,二不出安全事故,加上帽子和钱都不在他手上,他怎么打击报复我?顶多就是有些项目不批给我做。我虽然没读多少书,但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