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兄台,你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方才柴娘子就快要把恩人两字说烂了,你硬是一遍也没有听进去吗?”
这男人问的问题,当真是要把周云锦气笑了,无奈摇了摇头。
“好,那我便再为大家讲述一遍,柴娘子的女儿倩儿耕作回来之时遇到了歹人,是我们救了她,听懂了吗!”
周云锦嗓门洪亮,在气势上已然赢了那颠倒黑白的男人。
而后,那男人便不再说话,周云锦环顾四周瞧了瞧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低垂着眼眸问道:“可还有疑问?”
众人纷纷摇头。
而后,周云锦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挑眉问道:“你呢?”
那男人不敢说话,连连后退,想要跑走,可刚一转身,便瞧见了陆明丰在身后,抬头瞧着陆明丰冷漠的脸,他吓的直发颤。
“你为何要如此污人?”陆明丰抓起了那人的衣领,将他慢慢举起来。
那人喘不上来气,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有气无力的捶打着陆明丰的手。
本也就是想给他个教训,也没想要要他的性命,陆明丰放下手来,那人瘫软在地上,蹙眉看向一旁去:“族长大人,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此话一出,众人惊到了,这般污人清白,还说是被逼的,鬼才信?方才他那神情,当真是不像。
可族长倒是想听他辩一辩,低头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男人颤抖的声音:“都是柴童,他从我这儿借了十两银子,说是有急用,那银子可是我娶媳妇用的啊,而后我再去找他要,他拍了拍手,轻飘飘一句输在赌桌上了,我当真是没办法了啊。”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在了柴娘子的身上,何止是众人不知道,就连柴娘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去赌钱。
“何时的事情,可有借条?”柴娘子上前来,蹙眉问道。
那男人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哪里有,我与柴童本就是田间耕作认识的,他又仗着自己是柴夫子的儿子,与我开口,我才借给了他,可哪里曾想!”
族长沉重的目光缓缓移到了柴娘子身上,虽然不想开口问,可还是免不了:“柴娘子可知此事啊?”
柴娘子自然是不晓得的,蹙眉看向一旁,摇了摇头:“平日里,童儿便是耕作,虽然他不成器,可他父亲曾经对他的教诲,他怎敢不听呢?”
“阿娘!阿娘……”人群中传来了倩儿的声音。
刚一到田间,便听说了家中阿娘出事,连农具都没来得及拿,便跑了回来,还是云霓一把捡起了地上的农具,在后面紧赶慢赶。
虽然倩儿瞧起来瘦弱可她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卯足了力气往前走。
穿过层层人群,倩儿一把便保住了柴娘子,早已哭成泪人的她看向母亲:“阿娘,可有受伤吗?哥哥在家没有与您一起吗?”
听到倩儿如此说,柴娘子蹙眉看向倩儿,目光空洞,难不成真的应了在地上躺着那男人的话,柴童赌钱去了?
“阿娘,您这是怎么了,您说句话,可别吓我啊。”倩儿蹙眉看向母亲,抚摸着母亲的胸口,帮她顺气。
柴娘子目光一紧,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木棍,上前去便将东西拿上,气冲冲走了出去。
众人瞧着这模样,也不知柴娘子要去哪儿。
周云锦瞧出了一样,蹙眉看向一旁的陆明丰,两人眼神示意,而后便追了上去,倩儿也想要追上去,可后面的依晓拦住了她。
“倩儿,现下情况不明,你且先歇着。”
瞧热闹的人也要跟着柴娘子上前去,可族长却咳了两声:“做什么?都无法无天了?都不用下地干活了?”
闻言,众人便悻悻散去。
族长回头瞧了瞧伤心的倩儿,上前去,低声道:“好孩子,莫要伤心了,我定然会给你们家一个公道的。”
柴娘子这时便脚下生风般,虽然腿上疼痛,却也感觉不到,只想快些赶路。
陆明丰与周云锦骑马赶上:“柴娘子,快上马。”
周云锦伸出手来,柴娘子搭上了周云锦的手,周云锦用了巧劲,便将柴娘子拉上马来,幸而陆明丰教了自己骑马。
“沿着路直走便能道镇上,镇上有家赌场。”柴娘子格外冷静。
根据柴娘子说的,三人向前走去,到镇子上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走路怕是要走一个时辰。
那赌场便正正好开在镇子边边上,刚一停下,柴娘子便跳了下去,拿着棍子便冲到了赌场里面去。
赌场守门的人想要将她拦住,可她却挥舞着棍子,左右各一个,将两人打倒便冲了进去,这操作,当真是要把一旁的陆明丰看呆了。
“还能如此?”陆明丰嘴里念念有词,一旁的周云锦将他思绪拉回,拉了拉他的胳膊,蹙眉道:“别想了,快点跟上去啊。”
跟着柴娘子闯进了闹哄哄的赌场,瞧见与柴童身形相近的人,柴娘子便抓来瞧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