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来,便瞧见了一旁的郑梁与阿言在比武。
虽然只有这些时日没见,但阿言不是会荒废武功的孩子,日日勤加练习,如今这功夫当真是长进不少。
有些时候郑梁想要放一放水,可这小子却越大越猛,恨不能将郑梁逼到角落里去。
阿言拿着短剑,一个健步冲上前来,郑梁闪身躲开,长枪打了回去,而后阿言一个跃身便起来,站定在郑梁的长枪之上。
“郑将军,您怎的这功夫还有些倒退了呢。”阿言浅笑,张开双臂保持平衡。
没想到这孩子当真是,竟然还带嘲讽的。
“那你可瞧好了!”而后,郑梁便猛地将长枪收了回来,两人顿时间又厮打起来。
也不知这郑梁的长枪中暗藏什么玄机,只片刻间,长枪的枪杆便被弄了下来,而后,郑梁便手持半个长枪,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枪杆。
一手防守,一手进攻,这招式,把阿言方才自信的步伐全部都弄乱了,这脚底一乱,自然是输了这场比试。
墙头放在了阿言的肩膀上,郑梁抬头浅笑:“怎么样小鬼?认输了吧?”
阿言没有气馁,低头瞧了瞧郑梁的长枪,惊喜问道:“郑将军,你这长枪为何能如此变换,若是将这长枪分开后,可还能再恢复如初?”
郑梁得意点了点头,收回枪头便要给阿言演示,可此时,阿言猛地上前去,短剑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好你个小鬼头,你这当真是耍无赖!”郑梁蹙眉瞧着,却又不能奈何什么。
阿言挑了挑眉:“这叫兵不厌诈,元泽讲给我听的。”
“好!”在一旁看了许久的云霓与周云锦上前来,浅笑看向一旁,当真是不错。
“你小子,还是有些本事的嘛。”云霓上前来,摸了摸阿言的脑袋,“看来我这短剑,当真是送对人了。”
闻言,一旁的郑梁两眼放光,看了看阿言手里的短剑,又看了看一旁的云霓,他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初见这短剑时有些别扭了。
感情这是姑娘家的玩意儿。
“姑娘也曾习武?”郑梁想了半天不知如何搭讪,而后才缓缓开口。
云霓看向一旁的郑梁,点了点头,瞧着他这模样,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憨傻,这种人都能当将军嘛?
“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能与姑娘切磋一番。”郑梁继续追问道。
云霓蹙眉瞧了瞧,尴尬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我习武不过是想要防身,您说的这个,还是算了。”
郑梁尴尬笑了笑,气氛有些紧张,周云锦替人尴尬的毛病又要犯了。
“好了好了,我刚刚想起来还有东西要给你交代,走吧。”周云锦拉着云霓便离开了这边。
可云霓却将这话当真了,一脸天真无邪的问:“什么事情?”
瞧着云霓没有把方才的事情当回事儿,周云锦有些语塞,为了不让两人再次尴尬,她倒是真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对了,你这次可要随我们一起离开吗?”周云锦徐徐问道。
这事情,云霓当真是没有想过的,坐在一旁思忖片刻,周云锦也没有急着问她。
想了想这几日的经历,再加上这些人不一般的身份,想必这一路都是腥风血雨的,云霓不喜欢,可若是自己独身一人,当真是有些没意思了。
想了许久,她还是没有想好,深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周云锦没说什么,倒了杯水递给周云锦,柔声道:“无妨,我们后日启程,你若想来,便早上随我们一起,若是不想来,我们定然也不会为难你。”
今日郑梁来了,虽然只来了一个人,可却比往常要热闹的多。
孩子们也吵吵闹闹,不过元泽还是那样,喜欢一个人躲在房间躲清净。
今日的晚饭也热闹的很,虽然有伤在身,可陆明丰还是喝了些酒,当真是任谁都拦不住。
而后,阿言也学着师父的模样,喝些酒,可这酒刚进嘴里便觉得不对劲,蹙眉便将酒吐了出来,引得哄堂大笑。
很晚,大家才散去。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陆明丰坐在门前,瞧着天上的月亮,心中万般思绪,有些苦涩。
忽而,只觉得身上一阵暖,他低头瞧了瞧,身上披上了衣服,接着便是周云锦的手:“天这么凉你还在这里坐着,也不怕受了风寒。”
陆明丰顺势拉住了周云锦的手,伸手将周云锦拦在怀中,低声道:“听吴浅说,殿下消失了,寻了许久也没有寻到尸首,你说,殿下是不是还活着。”
今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原来是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对于朝廷之事,周云锦不甚了解,她坐起身来,瞧着陆明丰,他的脸上蒙着一股悲伤。
“我想,若是殿下还活着,你定然是要去救他的,毕竟你如今的处境便如此不好了,他定然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虽然这话有些不中听,可也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