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牢房外守卫换岗之时,便听到了大门口处的动静。
官府中所有的士兵全都去了前面,只有一人前来禀报。
“大人!大人!”守在大门的士兵喘着粗气跑过来,侍卫猛地惊醒,拦住了那士兵要进门的步伐。
而后蹙眉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是那陆明丰,那陆明丰他又来了!”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磕磕绊绊总算是说出来了一句完整的话。
听到这话本应该心中一紧,可侍卫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可而后却佯装着急,蹙眉道:“将人都集齐,定要组织他闯进来,我这就进去禀报大人。”
而后便进门去,将地上昏睡的吴浅叫醒:“大人,大人,陆明丰来了。”
吴浅缓缓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来,昨日夜里被烙铁灼伤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又有些搔痒,想要上手去抓,可一旁的侍卫却抓住了他的手。
“大人,还要委屈您一下。”瞧着侍卫难为情的表情,吴浅自然是明白的,一切不过是他在吴深面前演的戏罢了,毕竟他的家人还在吴深的手里。
而后,侍卫将吴浅又绑了回去,这才去将躺在地上的吴深叫醒。
“大人,大人不好了!”侍卫蹙眉道。
吴深缓缓醒来,才发现已然天亮,想说些什么,可侍卫的话却将他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大人,陆明丰带着人又打过来了。”侍卫这一句话,让吴深忘记了昨日夜里吴浅的所作所为。
他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土,森笑道:“好啊,他既然自投罗网,那便让他瞧些好东西。”
只瞧了一眼一旁的吴浅,吴深便转身离去,侍卫也跟着离开。
这些官府上的人,虽然各个看着凶狠,但身上的功夫却连陆明丰手底下的新兵蛋子都不如,不一会儿,陆明丰与云弩已然打了进来。
“说!吴深在哪儿?”陆明丰将一个官兵逼到了绝处,冷声问道。
瞧着陆明丰猩红的眼睛,士兵已然吓傻了,他不过是个官兵,又没有上过沙场,哪里见过这般杀人的阵仗。
“说!”那官兵一言不发,当真是踩在了陆明丰的雷点上,他猛然大吼一声,那士兵被吓的一哆嗦,猛然便跪倒在地。
“在,在东边最里面的屋子里。”士兵颤颤巍巍说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陆明丰与云弩便向那边跑了过去。
可刚一过去,便被一群人围住,瞧着这些人的打扮,应该不是官兵,大抵是吴家的人。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吴深浅笑着走出来:“你还是来了,我当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就敢这么进来。”
“你那些人已然被我们制服了,若是不想让你手底下的人折损,便老老实实将我娘子交出来!”陆明丰低吼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的手腕隐隐作痛,可仇恨却依然改过了这些肌肤之痛痒。
“你瞧瞧这是什么。”吴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展开后,是一个肉桂色的肚兜,上面还绣着荷花,最底下的那个绣花,与周云锦衣服上里层的绣花一样。
那是白云镇那些姑娘们的绣花标志,陆明丰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把云锦怎么样了!”说着,他便要上前去,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亲手大卸八块。
可他上前一步,这些人便围的越近,这些人可是与官府那些士兵不同,他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手上都是有人命的人,若是放在没有受伤之时,陆明丰一人对付他们足以,可如今他的伤势刚有好转,已然有些吃力了。
“没什么,昨夜当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原来陆将军竟然如此幸福,我也是有幸了。”吴深挑眉道,那般奸邪模样,让人想要将他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他缓缓闭上眼睛,拿起肚兜,在自己的脸上划过,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个味道。”
“哦对了,这几日不见,你定然是想周娘子了,我便让你们见上一见好了,还有一个人,陆将军定然也是认识的。”吴深缓缓睁开眼睛,又将肚兜放回了怀里。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那些武婢便将两张贵妃椅抬了出来。
一张上便是周云锦,缓缓看向另外一张,云弩与陆明丰双眸放大。
依晓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两人当真是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先如此了。
陆明丰眼神扫过了云弩,云弩会意,猛然间,两人便开站。
这些吴家人自然是不好对付的,他们的兵器与招式都是有些功夫的,云弩虽然有些功夫在身上,可也只够对付些山野毛贼,对付这些训练有素之人,当真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吴深摆了摆手,手下便搬来了张椅子,放下后,他缓缓坐下。
“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常胜将军,如今是不是宝刀未老?”吴深浅笑着。
陆明丰的体力在方才保存尚好,不时便将两人干倒,只是一旁的云弩有些吃力,险些被那些人逼到角落,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