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丰与云弩冲进房间,便瞧见了吴浅一手握着匕首,抵在云霓的脖子上。
云霓的脖子已然被划出了一道血迹。
“吴浅,你想做什么!”陆明丰蹙眉吼道,蹙眉看向一旁的吴浅。
吴浅瞧了瞧身前的云霓,又瞧了瞧一旁的陆明丰,狰狞的笑容便挂在脸上:“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说为何如此巧?”
“现在云霓在我手里,陆明丰,我们谈谈?”吴浅浅笑道。
现在不能就这样激怒他,若是他当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怕是……
“你说。”陆明丰佯装放松警惕,看向一旁的吴浅。
“我的胞兄吴深,已经去了方城,你可知道?”吴浅徐徐开口,观察着陆明丰的神情。
陆明丰摇了摇头:“不知道。”
瞧着陆明丰的神情,吴浅大抵是相信了,看了看身前的云霓,手里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趁着陆明丰一个不注意,将匕首扔了下去,遏制住云霓的喉咙,手掌里的药丸便进了云霓的嘴里。
云弩瞅准时机将云霓从吴浅的手中抢了过来,可已然为时已晚了,云霓已然在吴浅的作用下将药丸吞了下去。
“好了,现在你可以安心与我合作了。”吴浅被陆明丰一掌打到在地,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不过他倒也不恼,浅笑道。
“她吃了我吴氏独门秘药,三日之内,若是没有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吴浅缓缓坐起身来,将那只坏掉的胳膊拖了过来,淡淡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陆明丰看了看身后的云霓,转而又看向了地上的吴浅。
吴浅挥了挥衣袖,坐定在地上:“我的胞兄,帮我除掉他。”
此话一出,震惊了两人,云弩也没有想到,为何会如此。
云霓方才为吴浅疗伤,已然有些手上,吃了吴浅的药丸又受了一掌,身子已然有些受不住了。
“为何?”陆明丰蹙眉问道。
吴浅却闭上眼睛,深呼吸道:“吴家双生子的事情,世人又有几个知道的?你算一个吧,剩下的,不过就是京城中的两位。”
这话确实不假,当年吴氏一脉夫人产子,对外宣称只有一子,可其实却又两子。
吴家秘密培养两人,两人对外宣称都是吴深,而他们则是帮忙处理一些秘事,老大外出时便由老二在京城中露面,老二外出时,便由老大顶替。
如此这般,已然到了今日,可是不知为何,二人的关系却出现了嫌隙。
“吴深这个人各方面都好,只是,他贪心。”吴浅轻描淡写,虽如此,可他眼神中的杀气却是挡也挡不住的,陆明丰对这种眼神十分熟悉,那是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人才会有的。
“又想在家中享受荣华富贵,又想要外面的名声,那是不可能的,我生里来死里去的为吴家做了这么多事,他却将我的功名全抢去了,当真是卑鄙小人。”
说至此,吴浅周身都有些颤抖。
“此次来寻你,本也是我的任务,可他却非要跟来,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用心吗?”吴浅情绪激动,心口有些疼痛。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陆明丰的身上,浅笑道:“放心,若是你能将他除掉,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选,陆明丰目光一紧,低声问道:“若是我将吴深除掉,你便能交出解药吗?”
吴浅浅笑点头:“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便不怕我临阵倒戈,投身道吴深那边去?”陆明丰总觉得有些不妥,若是吴浅不收信用又能如何?
虽然兄弟二人公用一个身份,可是陆明丰对他们还是有些了解的,吴浅做事可是比吴深要狠的多。
可谁知吴浅却笑出了声,无奈摇了摇头:“你是说你要倒戈那个废物?这吴氏秘药当初是要教给我们二人的,可他只顾贪恋美色,便耽误了学习,你若是问他何为吴氏秘药,他怕是会与你大眼瞪小眼。”
如此,那便只能这般了。
陆明丰转头看了看一旁的云弩,这么久,云弩已然为云霓探了脉搏,又瞧了情况,陆明丰与他目光对上之时,他摇了摇头。
现下便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
“阿言,阿言,你瞧见依晓小姨了吗?”
今日有些奇怪,安娘子一早起来便没有瞧见依晓,平日里依晓虽然起得早,可她从来不会走远。
阿言练完功回来,瞧了一圈,摇了摇头:“没有。”
“阿娘,方才我瞧见了那钦差大臣离开了,士兵们骑着大马,还有那辆马车。”阿言接过阿娘递来的早饭。
这就走了……这赈灾可是还没有结束呢,这也才开始盖房子,不应该等房子盖完了再走吗?
安娘子心中觉得有些不安,现在这里只剩她和王强,还有几个孩子,她也不好走开。
“阿言,你去圆城瞧一瞧吧,最好能找到云霓姑娘,或许依晓是去圆城寻她了。”安娘子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