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云霓又将话题扯了回来:“大人这烧伤部位定是要好生换药的。”
而后便上手将那包扎丑陋的纱布拆开,不拆开不知道,一拆开吓一跳。
这已然烧的不成样子了,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已晕厥,而这吴浅竟然还有力气摔碗,还有力气与侍卫吵架,也不知是生性鲁莽,还是他并非常人。
“大人,您,不疼吗?”云霓眉头紧蹙,表情拧在了一起,蹙眉看向一旁的吴浅。
吴浅不慌不忙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还行。”
云霓继续为他处理伤口,就凭这点,这吴浅的形象便比吴深的要好上许多。
“这伤口怕是日后练武会有影响,这里也会有新长出来的肉,只是会比较难看。”云霓耐心介绍着。
就方才云霓那般摆弄,常人根本忍受不了那般痛苦,可为何这吴浅却像没事人一般?
莫不是,他早就没了知觉?
云霓试着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可这吴浅仍然没有知觉,她蹙眉问道:“大人,您能感觉到疼痛吗?”
吴浅摇了摇头。
从手上的小臂开始捏,慢慢向上,捏到肩膀处时,吴浅这才有了些感觉。
云霓也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男人不是不怕疼,只是疼的他已然没了知觉。
摸了摸他的手臂,瞧着这样子怕是不好弄,骨头连接的有些问题,瞧着这样子,这条胳膊,怕是很危险了。
云霓也明白了为何方才那张郎中为何拒绝了,给这官府中人看诊,碰到了人家的私密之事,一个搞不好,怕是就要被灭口,若是今日这胳膊治不好,若是给旁人,怕是小命就不保了。
不过对于云霓来说便没什么,毕竟不管什么,在云霓这里,最后结局都是一样的。
在这边为吴浅处理好伤口后,便去一旁开药方。
“这便是药方了,若是大人不放心,尽可去找郎中来查验。”云霓将药方交给了吴浅的贴身侍卫。
侍卫接过瞧了一眼,便还给了云霓:“去吧。”
不是,当真就这么随便吗?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吗?云霓蹙眉瞧了瞧。
“大人当真不找人瞧一瞧我这方子?”
侍卫瞧了一眼,开口道:“我也是懂一些药理的。”
原来如此。
云霓拿着药方出门,门外的人聚集的人已然散开了,她向东,直直的便去了一家药馆。
“掌柜的。”
掌柜的一身白衣,缓缓转过头来,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云霓的眼前:“这位姑娘,要抓什么药呢?”
“喏。”云霓将方子递了上去,周围瞧了瞧,没有人才放心开口,“师兄,里面的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吴浅重伤,一条胳膊已经快要废掉了,现在只剩他一人独自支撑,府衙之内人心惶惶,也不知道那府尹去了何处。”
云霓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云弩背对这云霓抓药,低声道:“我听说这圆城的府尹并非是这圆城之人,想来大抵是被这兄弟二人挤兑走了。”
“他们这兄弟二人当真是有意思,为何要将人挤兑走。”云霓不理解。
云弩也不理解,但将药包好后,递给了云霓:“喏,你要的药。”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云霓问道。
“里应外合,等我消息。”
……
云弩将云霓带回来的消息也带了回去,陆明丰思忖片刻。
将茶盏在桌子上摆开,演示道:“这里是粮仓,已经损毁了,这边是吴浅房间,这边是大牢,若是我们打过去,便是在这里。”
说着,陆明丰的手落在了几个茶盏中间,那里便是操练场。
毕竟操练场最大,适合打架,只是唯一的缺点便是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若是想要取得上风,怕是还要再找一找。
周云锦觉得有些不妥,若是他们主动的打过去,那这结果便只能是在操练场,若是他们主动发起进攻,那选择权便在自己的手里了。
“我觉得,这样会好一点,让他们先动手,他们不是想要抓回我们吗,那我们便主动送上门去,在府衙门内动手,总比在操练场动手好。”
让周云锦这么一说,大家的思路瞬间打开。
……
由于一直吴浅需要时间,云霓在侍卫的安排下住在了府衙之中。
夜里,云霓堪堪入睡,却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明明记得,自己将房门锁好了,刚一睁开眼,便瞧见了吴浅的那张脸。
她猛地坐起身来想要喊,吴浅却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吴浅的眼神凶狠,仿佛下一秒便要吃了云霓。
不过他一个半废人,却要半夜来见自己,瞧着他这样子,怕是别人都不知道的,当真是奇怪,他这幅样子对云霓倒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她便冷静下来。
“大人这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