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从贺鹏娘子那里回来后,周云锦便将贺鹏娘子所遭受的事情全部都和陆明丰讲述了一遍。
陆明丰听后当真是气愤不已,一拳便撂在了桌子上:“没想到这军营中竟然出现如此烂人!”
“师兄阿嫂,你们在说什么呢?”郑梁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刚一坐下来,陆明丰便冷声道:“自然是在说我的好师弟,将这军营管理的井井有条。”
郑梁这神经大条的还没有听出来陆明丰这是在反讽,浅笑着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一般,没有师兄管理的好。”
瞧着师弟这样,陆明丰当真是无语了。
可一旁的周云锦却是快言快语:“郑梁,如今你的军营中出现了出去赌博,回来家暴妻儿的事情,你管还是不管!”
“出去赌博而后家暴妻儿?”这短短一句话,可是吓了郑梁两大跳。
“就是贺鹏,你昨日夜里没有发现贺鹏娘子的手上和脸上都是伤疤吗?”周云锦蹙眉看向一旁郑梁。
昨日灯光昏暗,也就周云锦瞧见了。
“昨日灯光昏暗……”郑梁确实是没有瞧见。
“今日我去瞧了贺鹏的妻儿,刚好便碰到了回来的贺鹏,满身的酒气,而且我还在他的食指与大拇指上瞧见了厚厚的老茧,这不是赌徒这是什么!”
周云锦将今天在贺鹏家里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郑梁。
郑梁咬牙切齿:“本来以为给了他们自由,可没成想竟然养成了这副德行……”
“我临走时给贺鹏娘子留了五十两银子,想必他今晚还是会去赌场的,我就提醒到这儿了。”周云锦蹙眉道。
毕竟军营中的事情,她这个外人不好插嘴,若是要管,还是要郑梁这个大将军出面管理才算合法合规。
“好,今夜我便带人去赌场将贺鹏抓回来。”郑梁蹙眉道。
“等一下,他们去赌场定然是会结伴而去的,你若是带人,怕是会打草惊蛇,我陪你一同去。”陆明丰打断了郑梁的话。
天色渐渐变暗,操练场上的士兵也陆续离开了那里,今日只有阿言一人在擂台上与他们比武,没有郑梁,他当真是无聊的很。
平日里倒是还能和小英比试比试,只是今日,小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当真是郁闷极了。
天色渐暗,周云锦与郑梁乔装一番便进了城里。
“你可知这城中的赌坊在哪儿?”陆明丰瞧了瞧着棉城,倒也还算不错。
郑梁两眼一抹黑,蹙眉道:“不知道……”
瞧着这个呆头呆脑的师弟,陆明丰当真是无语,摇了摇头道:“跟我来吧。”
果然,不出一会儿,两人便来了赌坊门口,里面叫的热火朝天,外面还有许多人往里去。
“师兄,你是如何得知赌坊在哪儿?”郑梁还像儿时一般一脸崇拜。
“这夜里只有两处的生意最好,一处是青楼,一处是赌坊,拿着钱财的去赌坊,拿着酒的去青楼,跟着人群便能找到地方。”陆明丰粗略解释了一番。
“师兄,你果然厉害。”郑梁继续夸奖道。
“多出来走一走,莫要整日扎在军营里,你便也知道这些了。”陆明丰无奈道。
刚进赌坊,耳朵便要被赌坊里的那些嘈杂的声音侵扰,里面夹杂着浓浓的汗臭味,当真是难闻。
可一下子也不能两个全捂住,对于陆明丰来说,还是气味更难接受一点。
“在那里。”郑梁一眼便瞧见了贺鹏,毕竟他那丑陋的模样,放在人群中也是特立独行的一份。
“莫要打草惊蛇。”陆明丰低声道。
两人缓缓来到赌桌子前,庄家将筛子摇定,贺鹏熟练的将散碎银子放在赌桌上:“我压大!”
庄家缓缓打开筛子,果然是大。
贺鹏将银子全部都刮了过来,眼中尽是贪婪。
“让我来陪这位公子玩一玩。”陆明丰突然开口。
贺鹏看向一旁的陆明丰,冷笑一声:“这位公子,瞧着你面生啊。”
“面不面生的无所谓,重要的是,我要赢钱。”陆明丰面色毫无波澜。
贺鹏冷笑一声:“口气还不小。”
庄家继续摇色子,陆明丰的耳朵也跟着动,他的听力绝佳,自然能听得出来这色子是大是小了。
色子放了下来,贺鹏看了看旁边的陆明丰。
“小。”陆明丰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了上去,贺鹏也不甘示弱:“我压大。”
色子被打开,是小!
众人起哄,庄家将银子推给了一旁的陆明丰。
“我不服!我再来一局!”贺鹏气急败坏,想要将钱赢回来,又将怀里那张周云锦的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庄家再次摇色子,陆明丰的耳朵再一次听到了大小。
贺鹏一动不动的观察着陆明丰,察觉到了他能听到大小,冷笑一声:“你就等着全都输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