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有些事情要询问云弩,可巧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应答。
“依晓,你瞧见云弩去哪儿了吗?”周云锦拦住一旁的依晓,蹙眉问道。
依晓摇了摇头,她也不曾见。
“师父!”院子里,阿言高声叫到,话音刚落便已然跑到陆明丰身边。
“师父,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阿言瞧着陆明丰新换的衙役衣裳,满脸羡慕,说着便伸手摸了摸,与他们的衣服比起来,当真是好太多了。
陆明丰瞧着这孩子粗布麻衣,这衣服缝缝补补,已然不知道穿了几年了。
“明日,师父也给你弄一身来。”陆明丰低沉着声音开口道。
阿言开心,当即便拿着手中的木剑舞了起来,陆明丰瞧着这孩子,是有慧根的,这么短时间,已然将功法连的如此精妙。
一旁的小英也跟着开心,拿起木剑与阿言一同舞了起来。
安娘子来了院子里,瞧着孩子们如此高兴,浅笑道:“陆郎君,云锦唤你呢。”
陆明丰这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便去了屋里。
周云锦瞧着案上的这些记载,瞧的脑袋发昏:“这些记载当真是太乱了,一点顺序也没有,像是孩童撰写的一样。”
陆明丰也凑了上去,瞧了瞧这书,这是周云锦今日从左邻右舍那里借来的,记载着这潞州城的一些事情。
“喏。”陆明丰将手上的物件放在桌子上,案上还有许多没有看完,这便陆明丰又拿了许多。
“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干的啊……”周云锦喃喃着。
“别看这些了,没有什么用,看这些。”陆明丰上前去,将她手边那些从左邻右舍借来的书搬到一边去。
周云锦瞧了瞧陆明丰拿来的这些,上面赫赫写着两个大字:“账本。”
“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周云锦将那本账本拿了过来,上面的灰尘扬起,周云锦不禁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陆明丰拿出帕子,眉头微蹙:“对不起,我的过。”说着,便将账本上的灰尘拭去。
“这是在衙门卷宗中的东西,那个卷宗记载的是潞州城一个大户人家灭门的案件,我粗略打量了一眼这账目,只觉得不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账本。”
陆明丰开口道。
周云锦缓缓翻开账本,那墨腥扑鼻而来,当真是有些遭不住,周云锦捂住口鼻,蹙眉道:“这味道怎么这么重,得有好几年了吧?”
陆明丰思忖片刻,回忆着今日看的卷宗:“四年前。”
周云锦翻阅着账目,这账目记的倒是整齐,大致算了算,也没有做假账的嫌疑。
“等一下,这普通的大户人家,为何会有这笔支出?”周云锦的目光锁定一处账目,蹙眉问道。
陆明丰顺着周云锦手指的方向,瞧见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软甲,30件。”
“软甲?这东西普通人家的家丁用得上吗?”周云锦蹙眉问道。
陆明丰摇头,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外衣扒开,里面便有一层软甲:“这软甲,应该是衙役的。”
今日换新衣服时,陆明丰倒是没有注意,如今瞧见这账目,倒是恍然大悟了。
周云锦继续翻阅着,目光又锁定一处:“这里还记载了一处,盖房一处,位于城北偏西二百米处……”
这……周云锦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陆明丰,两人同时开口道:“是现在的府衙。”
周云锦继续翻阅着,将这整本账目看完后,重重合上,蹙眉道:“这是真府尹的账本。”
陆明丰点了点头,如今这所有的线索都在向他们说明,被灭门的那家大户人家,便是真府尹……
“明日我便去再去瞧瞧那卷宗。”陆明丰蹙眉低声道。
“这府尹虽说有不臣之心,可他的所作所为,当真不像是一个领导人能做出来的。”周云锦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这么一说,倒真是这样。
“他应该只是一枚棋子,他背后的人,还是要揪出来的。”周云锦分析一通。
这背后定然有人操控这一切,并且织了一张,又大又密的网,要将这全天下都收入囊中。
“咚咚”
门被扣响,两人精神高度集中,陆明丰蹙眉问道:“谁?”
“周娘子!是我!我好无聊,快来教我读书嘛。”门外,阿青的声音响起,两人这才舒了口气。
周云锦缓缓打开门,阿青便紧紧抱住她:“周娘子,阿言和小英两人不陪我玩游戏了,元泽只知道把自己关进房间读书,我也要读书,读好多好多书,将元泽比下去!”
听到阿青的话,周云锦当真是哭笑不得,无妨,她想读,读便是了。
陆明丰出了房门,瞧见院子里阿言与小英二人在比试,阿言学的快,可忘得却也有些快,小英虽然学东西慢些,可总归是能牢牢记在心里的。
小英一个猛词,木剑抵在阿言的肩膀上,阿言无奈低头:“好吧,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