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回首浅笑:“本姑娘会的事情可不止这些哦。”
说完便拉着陆明丰又直奔府尹的宅子。
如今距离方才去府尹府上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现在总不能不在家了吧。
周云锦再次扣响大门,又是那个管家。
瞧见又是周云锦,无奈道:“这位娘子,您为何又来了呢?”
“管家先生,现下,府尹大人应该回家了吧?”周云锦浅笑问道。
管家不耐烦,直接摆了摆手敷衍道:“快快快,快走,这么晚了我们家老爷不待客。”
陆明丰上前去,胳膊便抵住了门,阴冷的眸子看向管家,管家背后一阵发凉。
“您莫怪,我这夫君就是如此……”周云锦连忙上去赔笑脸,可也为时已晚。
“来人呐!”管家高声呼道。
一时间,家丁便冲了上来,不得不说,这府尹府中的家丁倒是比寻常人家的家丁要壮,瞧着也不只是干活,怕是护卫才是第一职责。
“怎么了,缘何如此阵仗!”府尹深沉的声音出现,缓缓来到大门处。
家丁让开了一条路,他这才看清了周云锦与陆明丰。
“周云锦?你为何在此?”府尹蹙眉问道。
周云锦上前来,行礼浅笑道:“自然是有事与大人商议。”
“有什么事情明日去府衙找我便是,为何夜闯我府邸?”府尹也有些不耐烦了,他也讨厌别人打扰他。
周云锦却上前,浅笑道:“大人,这件事情还不能在公堂上说。”
“本官是这淮安城的父母官,有何事不能在公堂之上说了?”面对周云锦无休止的纠缠,府尹蹙眉问道,声量也大了许多。
这些细节,周云锦自然是注意到的,不过对于这些,周云锦亦有应对之策:“府尹大人,这百姓私事自然是能拿在公堂上请您评个对错的,不过您的私事,有该让谁评判对错呢?”
话毕,周围顿时安静,就算是地上掉根针也算是震耳欲聋了。
一旁的管家更是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瞧府尹与周云锦的表情。
府尹的脸一下便红到了耳朵根,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目光瞧了瞧周围缓释尴尬:“本官……本官的私事……”
周云锦自是瞧出了这府尹的不自然,也明白他不知道如何接这话茬,遂开口道:“府尹大人的私事,我能替您解决,保证您十分满意。”
瞧着周云锦自信的目光,府尹思忖片刻。
这周云锦原本就是个卖吃食的,又如何能救治这多年的隐疾,退一步来讲,她即便会医术,可这许多年吃了上百种药方都没见效,她难道真的就能治疗痊愈吗?
瞧着府尹还是有些不相信,周云锦继续道:“我愿与身家性命做保,定能为府尹大人排忧解难。”
可听着她如此真挚,府尹大人却又动了恻隐之心,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放他们进来吧。”
管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家丁都下去。
“天色已晚,给二位客人准备好厢房。”府尹放下一句话,管家便退下了。
“周娘子是如何得知我这隐疾的?”府尹还是有些疑惑,毕竟他这病可是隐疾,即便是府里的人也只有管家才知道,周云锦一个外地的生意人从何而知?
这个嘛……周云锦浅笑道:“这个嘛……这个就要问问您家老夫人了。”
“二位这边请。”家丁上前来,周云锦便跟着家丁去了厢房,逃离了这尴尬的处境。
“娘子,你当真能……”陆明丰凑在周云锦耳边问道,他起先也不知道周云锦夸下这般海口,只以为要来这府上与府尹争上一争。
现下竟然提出要给府尹医好这病症,他却是心中没底了。
周云锦浅笑:“我做事,你放心。”
……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如此一来,我便没脸在这江湖之上了!”府尹蹙眉道,在老夫人面前踱来踱去,活像个孩子一般。
老夫人倒是淡定,将手上的那碗羹汤放下,擦了擦嘴道:“我儿放心,你效忠的是朝廷,做的是庙堂之事,与江湖何干?”
虽然也是这么个理,可哪个男人不要面子?府尹一屁股坐在一旁,捶胸顿足,话都说的有些不利索了:“可……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哎呀!娘!我的好母亲!”
老夫人兴许是被他说的有些烦了,猛地拍了拍手边的桌子,蹙眉道:“好了!别在这里鬼哭狼嚎了!之前是你说想要孩子,与先头的娘子许多年也不见动静,后来你又非要与她和离,说是人家的问题,可后来呢,人家三年生了两个!你白白耽误了人家这么些年,还有脸来我这里撒泼打滚!”
闻言,府尹虽然心中不服,可却也只能闭上嘴巴。
可老夫人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说道:“你就以为,为娘我搜罗出那些方子容易吗?这么些年,我赔了多少面子,要来那些方子,可你偏偏就是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