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谭江这人……”陆明丰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已经之前出过事情,况且他答应周云锦,不会再让她以身涉险。
周云锦知道陆明丰是个驴脾气,拍了拍他的胸脯安慰道:“放心,他绑着手脚不会怎么样的。”
陆明丰睨了一眼谭江,这才带着胡勒尔夫离开了柴房。
“小娘子,这么想和公公我共处一室啊?”谭江看着周云锦,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闭嘴,老登,别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点洪水就泛滥,你以为你是谁,在京城你是比我有地位,但现在,我在你之上。”周云锦面色一变,看着谭江一顿输出。
门外趴在门口的陆明丰,头一次听到娘子如此,忍不住笑了起来。
“呜呜呜……”胡勒尔夫蹙眉看着一旁的陆明丰,不明所以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明丰这才收起了笑容,拉着胡勒尔夫去了另一间柴房。
“你这小娘子,之前装的温温柔柔……”谭江是被吓到了,可继而却像继续说。
“让你说话了吗你就说?”周云锦抄起一便的鞭子便甩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响亮的声音吓得谭江一哆嗦。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懂了吗!”周云锦高声道。
谭江不愿说话,周云锦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一鞭子便落在了谭江的身上。
谭江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对待,自然是有些傻。
“听懂了吗!”周云锦再次问道,谭江这才点了点头,疼痛落在身上,他本就娘娘腔的声音嘶哑得更难听。
“听懂了……”
“给张巡抚女儿下药的人,你是如何认识的?”周云锦问道。
……
当年,一把大火,三天三夜,将张家烧的什么都不剩了,云归先生赶来时,便没剩东西了。
在那些废墟里面找了又找,找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腋下的官服还能看出来些,这是张巡抚,与他紧紧抱在一起的,便是他夫人了。
云归先生找来草席,将这张巡抚与夫人裹上,又用排车推到了乱葬岗,找了块石碑,便草草掩埋了。
接下来,名皖便变天了。
“圣上有旨,加大与外邦的生意往来,外邦之人在名皖城做生意,皆不用上缴赋税。”
京城里来了消息,再也没有巡抚,可是城北却起了一座深宅,后院奇大无比。
也不知那宅院里面住的是何人,只是那是从京城里来的贵人。
“外邦人做生意竟然不用交赋税……那我们这些中原人怎么办啊!”
“这生意都被外邦人抢了,我们这些生意人怎么办啊!”
城中反对的声音频起,大家对这个政策十分不满,可这又什么办法,朝廷颁布的法令,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名皖城,迟早是外邦人的天下!”
多少中原生意人被这法令弄的背井离乡,只是种田的农民还在,可是外邦人自然是不屑于这一点。
他们越来越嚣张,开始圈地,有了钱便开始买地,从前只用上缴三成的粮食,外邦人买了地之后,要上缴六成的粮食。
这……这还叫人怎么活啊!
因此,农民们也背井离乡,城中剩下为数不多的中原人,便是官府里的衙役们。
官商勾结,让老百姓毫无出路。
名皖城的外邦人越来越多,中原人却越来越少。
从前张巡抚知道这重要性,对于外邦人做生意是严加看管,只是外邦人做生意利润很高,官府中自然是有些眼红的。
看着张巡抚如此打压外邦人,便想了个法子,一天夜里,趁着张巡抚刚从官服回家,一把火便烧了张府。
幸而一位家仆将小姐抱了出来,小姐这才没有被火海吞噬。
数尸体时,见少了一个,那人便寻遍了名皖城,不幸的是,小姐还是被找到了。
那人恶毒的很,将自己新研制出来的药喂给了小姐,要知道,这药和冰寒霜药性一样霸道,只是发作时间慢。
小姐自然是活不过十岁的……
……
“所以说,你知道那解药在何处吗?”周云锦蹙眉看向谭江,她想知道放火烧张府的人是谁,可不用猜便知道是谭江一干人。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凝寒霜的解药。
“放了我,我便说,否则,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谭江目光突然狠厉,死死盯着周云锦。
周云锦一鞭子又下去,只是这时,谭江没有退缩。
不过知道了凝寒霜是有解药的,并不是无解之毒。
周云锦将鞭子扔了下来,开门便要离开柴房,可她身后的谭江却突然开口:“小娘子,你若是跟了我,我便将解药双手奉上。”
周云锦停住了脚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锁上了柴房大门。
“不能答应他。”陆明丰在门外,将一切都听进去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