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京城中的那些,不过会些三脚猫功夫,我一人对付,足以。”陆明丰浅笑回应。
周云锦眉头微蹙,半信半疑。
她突然凑近道陆明丰耳边问到:“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瞧着时辰,巡逻换班的时间快要到了,房间外的脚步声再一次想起,陆明丰猛地便将周云锦埋在自己怀中。
待到脚步声离去,这才松开周云锦。
“这件事情过后,我自然会与你说清楚。”陆明丰轻声道。
周云锦点了点头,瞧着他真诚的眸子也不像撒谎。
“那你照顾好元泽。”周云锦嘱咐道,便准备要出门翻墙回去。
陆明丰却拉住了她的手,问道:“你一人能爬的上去吗?”
周云锦瞧着陆明丰挑衅的目光,紧促眉头,握紧拳头:“当然能!”
当然,这也只是口嗨,她一人爬上去怕是要个把钟头呢。
陆明丰知道周云锦抹不开脸,便将她搂在怀中,跑了几步便一跃飞上墙头,继而又从墙头一跃,双脚便回到了地上,不过此刻已然到了院外。
周云锦瞠目结舌,瞧着身旁的陆明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干嘛还要布这么大的局啊?”
陆明丰瞧着周云锦,又瞧了瞧四周:“快些去吧。”
周云锦也顾不上惊讶,便一路小跑,向绣房跑去。
待回到绣房,春溪早已入睡,只剩夏润还在等着周云锦。
听见门吱丫打开,夏润便猛地坐起身来,门缝中探出周云锦的脑袋,夏润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夏润紧蹙着眉头,为了不吵醒春溪特地压低声音说着:“明日一大早便要起来去赶工期,你倒好,竟还跑出去这么久,你家大姑娘呢,找回来没有?”
周云锦上前去挽住夏润的胳膊,连连道谢:“真是多谢你了,我家大姑娘她去寻她爹了,这不吵着闹着要跟她爹一起,这才没和我回来,当真是对不出而来,时辰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明日饭点,我多给你盛些饭就是了。”
周云锦哄了哄夏润,夏润倒也吃这一套,无奈道:“莫说这些了,快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工期,若是起得晚,夫人定要责备的。”
说完便躺下,不时便听见了她沉重的呼吸声。
这夫人又是什么来头,为何众人都听她的?当真是有些奇怪。
周云锦心中的警钟敲响,她觉得这间绣房一定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虽然心中忐忑,可今日劳作一天,当真是累人,周云锦上下眼皮子一闭,便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到清晨,才觉得身旁有人在碰自己:“娘,快些起床了。”
春溪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周云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向窗户,这外头的天还黑着,起得这么早作甚?
她转过身去,喃喃着:“莫要叫我,让我再睡会儿。”
春溪的声音是没有了,可接下来,便是鸡毛掸子的声音,一下子便砸在了她的枕头处:“周娘子!”
似是夜叉的声音便在周云锦耳边想起,周云锦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便瞧见夫人叉腰站在窗前,一位老妇人将春溪紧紧护在怀中。
夫人怒目圆瞪,横眉紧蹙:“快些起床,莫要坏了规矩!”
光看那夫人的模样,周云锦便心中打怵,连忙穿鞋下床:“好的。”
天还不亮,织布间的机杼声便犹如水流般不停歇,周云锦抱起箩筐,便开始了机械般的劳作。
夫人拿着鸡毛掸子来这间巡视,众人不敢一丝懈怠。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
用饭时,周云锦的眼睛都快要闭起来了。
周遭的人议论着,说着闲话。
“你可知为何这几日的工期如此赶?”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先开口道。
“为何?”她身旁那些小姑娘便好奇凑上去问道。
“自然是因为买家要来买东西了,别的时候,都是我们将这些东西弄好,再由我们运送到上京,也不知为何今年,上京的人会亲自来。”妇人接着说道。
说到这儿,周云锦便不困了,连忙竖起耳朵,端着碗便凑到那堆人跟前。
“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手艺好,所以上京的贵人想要亲自来瞧瞧?”其中一个小姑娘开口道,这姑娘一听便知道不谙世事,想着这些够不着边的事情。
妇人发笑,用筷子指了指小姑娘,摇了摇头道:“你太想当然啦!”
“那您说,是为什么?”小姑娘却不服气,硬是要和妇人争出个高低来。
“我也不知是为何,不过,我想能让上京的贵人动身前来的,咱们这白云镇中,自然是有贵人想要的东西的,我们的布匹,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妇人压低声音分析着。
周云锦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老油条,生活阅历这么丰富,一眼便瞧出了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东西。
“这位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