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自己和张根生有着某种联系。
首先,我们两个人都姓张。
当然是只依靠着这一点就去胡乱猜测的,我还没到上赶着认爷爷的地步。
而是来自于心里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道不明。
其次,张根生和我舅爷认识。
有没有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的爹娘在生下我之后,就把我给丢了舅爷?
他们不可能随便把我交给一个陌生人。
也就是说,舅爷从领养我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和张根生长得这么像,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舅爷那边沉默了许久,只能听见孩子的哭泣声,还有几句不耐烦的叹气。
“你现在在哪儿?怎么知道的张根生?”
“我……”我刚好准备回答,又突然停了下来。
要是告诉舅爷,我在秦怀玉的家里,舅爷肯定能联想到我是干啥的。
直接告诉舅爷我是盗墓的?
舅爷会不会对我很失望?我的心里没底。
可要是不说,舅爷也不会告诉我,相关张根生的事情。
舅爷对我说道,“等你有时间回来了,我再告诉你这件事。”
“好!”我答应了下来。
当着面解释,总比在电话里面说强。
我忧心忡忡的挂断了电话,舅爷的没有直接回答,让我更加确定我和张根生是有关系的。
我回到了后院,蓝莓小声问我,“怎么了?问出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说,“目前没有,我舅爷好的差不多了,在回东北的路上。”
蓝莓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的身世会搞清楚的,不要着急,慢慢来。”
秦翰林站在门口,冲着我们喊道,“饭做好了,来吃饭吧!”
我和蓝莓搀扶着秦怀玉走进了房间里。
秦怀玉其实都不用搀扶,他的身子骨很硬朗,比起我舅爷都要强上不少。
吃饭的时候,秦怀玉安慰我说,“不用太计较你的身份和过去,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就算不知道父母是谁,又能怎么样?知道了,对你反而是一种负担。”
我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怎么理解才是正确的。
但结合起来秦怀玉刚刚的那番话,我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的身份不简单,但相同的,在我知道自己身份的同时,可能也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所以只有我足够强大了,才能担得起自己得知自己身份的后果。
吃过饭后,秦怀玉指了指院子里的偏房说,“今晚太晚了,等明日再走吧!”
“那间房子是留给你们的,你们应该是两口子吧?郎才女貌,般配般配!”
我险些一口水把自己给呛着。
我扭头看向了蓝莓,发现她也正看着我。
但她似乎并没有想要澄清的打算。
这什么意思?
难道是默许了我们两人是情侣的关系?
我的心里还点沾沾自喜。
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老爷子,你们家有门绝学,叫不灭鬼灯。”
“我想知道这个不灭鬼灯是怎么制作出来的?为什么会在无氧和大风中能依然燃烧而做到不灭的呢?”
蓝莓突然用脚碰了碰我,“不要问那么多。”
秦怀玉摆摆手笑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我们家的确有这门绝学,但制作的方法已经不算秘密了。”
“即便是做到了方法,凑齐了材料,做出来了,也未必就能派上用场。”
“现在科技在不断变化,日新月异的,一天一个样,这些老旧东西,早就该被淘汰了。”
秦翰林插一句说,“适应时代,才不会被时代淘汰,不灭鬼灯是旧时代的产物,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它了。”
简短的一句话,直接将这一绝学说的极具凄凉。
但也不得不感慨,时代在变化,人的喜好在改变。
就拿殡葬来说,当初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配得上的《百鸟朝凤》,如今成为了谁都能让它响起的曲子。
当利益站在最高峰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
为了养家糊口,你就得去吹它!
煤油灯被电灯取代,就像是不灭鬼灯被手电筒替代一样。
时代是需要进步的,跟不上,那就只能成为时代的牺牲品。
秦翰林是悲观的,不灭鬼灯卖出一盏,就够家里人吃用两三年。
现在没有人需要了,他也只能做别的养家糊口。
不得不承认的是,秦家在走向没落。
秦怀玉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又换成了慈祥的笑容。
“不灭鬼灯最重要的地方在于灯芯和灯油,里面的灯油是混合着几种油提炼出来的。”
“灯芯采用的不是棉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