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的动静,已经让我们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我无奈的对大家说,“先去找个地儿吃饭。”
这一天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想两个问题。
廖彦序是怎么知道我们行踪的?
又是谁报了警?
就像是田屈说的,他不可能神通广大到,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知道我们去了济宁,知道我们从济宁来到南阳,这些还能说得过去。
我们躲藏了好几天,才在南乐县碰了头。
这个信息都被廖彦序准确的掌握了。
一种莫名的掌控感,压抑着我的心头。
我都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
那条线就握在廖彦序的手里。
这种命运被别人掌握的感觉,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抬头看向了王老大和火药。
蓝莓我不会怀疑,她会隐瞒但不会撒谎。
我是绝对相信她的。
可王家兄弟和火药也没有作案动机啊!
难道是田屈?
他故意把行踪暴露给廖彦序,再让廖彦序掐着时间联系我们。
赶在警察到来之前,让我们撤离。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件事太蹊跷了。
刚吃过饭,田屈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他把自己目前居住的地方告诉了我们,我们坐车赶去。
我们找到田屈时,他们四个人就站在两辆面包车跟前。
“来了?”田屈看见我们,把车钥匙丢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车钥匙,他指了指旁边的车,“你们开这辆车,我们现在出发吧!”
“去哪儿?”我问田屈。
田屈打开车门,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已经了解过了,你所指的地方,就是双山附近。”
“开车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达到,到哪儿在休息吧!”
“我们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眼睛盯着我们,抓紧时间找到清墓,这件事越快越好。”
我也不想继续拖下去,中间连续发生好几起意外,着实让我们感觉到害怕了。
说真的,我也有退出的想法了。
要是这一笔买卖,能让我们后半辈子不愁,我也不想干了。
天天命挂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我们这样的人被抓住,不枪毙都算国家对我们好。
我把车钥匙交给火药,蓝莓坐在副驾驶,我和王家兄弟坐在后排。
等田屈的车辆先行后,我们才后面跟上去。
离开阳泉就是山路,偶尔路过几个村子。
中途除了加一次油外,就没有停下过,一直都在赶路。
晚上九点多,我们才来到双山。
双山被一条山脉中包裹着,山脉从南往北而去,呈C字形状,往东几百米就是烧窑子村。
省道S314就夹在双山和山脉中间。
我们从省道下来,在山脉脚下落脚。
田屈考虑的很周到,食物、饮水等东西,一样不差的在车上。
就连洛阳铲、手电筒等工具,他也都准备好了。
我们还省去了购买这些东西的钱。
我们生起了火堆,围绕着火堆坐了下来。
这里已经是海拔一千多米了,夜晚的冷风直吹,不生火真有些遭不住。
田屈喝了口水说,“今晚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儿我们就弃车上山。”
他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张三,能不能找到清墓就看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荒郊野岭的,不能都睡觉吧?得有人值夜,预防突发状况。”
田屈回头看向田老三,“三儿……”
我差点本能的回应。
田屈摸出一块糖走到田老三面前,“今晚你晚点睡觉,睡觉之前叫醒我。”
田老三看见糖,毫不犹豫的放入了嘴里,开心的点着头。
这些面包车都是田屈花钱买来的报废车,没有车牌和任何检测。
车座子都可以随意卸下来,当做床来使用。
我拍了一下身边的火药,低声对他说,“别睡的太死。”
火药向我点点头,不用我提醒,他自己也知道。
特种兵出身的他,能够适应下来各种环境,越是不熟悉的地方,他的警惕性就越高。
有火药这样的人在身边,能让我省不少心。
睡到半夜,一阵武器碰撞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
我在睁开眼时,蓝莓和田屈也睁开了眼睛。
我们三个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在中间的田老四和火药的身上。
田老四拿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和火药正进行着对峙。
“怎么回事?”我连忙站起来走到俩人跟前,田屈也连忙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