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清清跨步走到了门锁前,接过陆言辞手中的铁丝,伸进了锁心中,勾到里面的机关后,用力向侧一拽,门就开了。
陆言辞看着她惊讶的问道:“这锁很不好开,你是怎么打开的?”
“这锁就是生锈了,也没什么巧妙的办法,就是大力出奇迹。”熊清清说。
陆言辞挠了挠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随着“吱呀”一声,第三道铁门被打了开。
这个房间不像第二个房间那么深邃,除了两侧的白布不知道掩盖着什么东西以外,门内其他东西全都一目了然。
最中央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坐在一个红酒箱上,背对着门,不知道是生是死。
熊清清刚想前去查探,陆言辞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来吧,反正我也是个假人,就算死了,也没什么。”
说罢,他走到那个老者的面前,只见老者满脸都是烧伤的疤痕,一直延伸至破烂的工装深处,紧闭着双眼。
他缓缓上前伸出手,想测试老者有没有呼吸。
熊清清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些紧张。
当陆言辞的手,伸到老者的面前时,老者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小心!”
熊清清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幕,连忙出言提醒。
陆言辞听到后连忙后退了一步,刚想问她怎么了,紧接着就听到了肌肉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低头往下看去,只见老者的手生生从手臂上扯断,带着血和肉,然后飞到了空中。
“是你?你就是那个要害起云一中的人?”熊清清问。
老者突然睁开了眼,整个头旋转了180度,看向了熊清清。
“小丫头,你很厉害嘛……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老者说完,阴恻恻的笑了两声。
“就算你和闫起闫云有仇,可起云起一中的学生们都是无辜的。”熊清清说。
陆言辞看着熊清清,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这么淡定。
“这个学校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欺辱我儿子,折磨我儿子,最后我那可怜又老实的儿子,被逼迫坠了楼。可是闫起和闫云,却想用几个钱来买我儿子的命!哈哈……这两个家伙可是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是我的好兄弟啊!我本来以为,自己的儿子交到他们手里就能放心了,可是……可是他们,他们自从有了钱,眼里就只有钱了。我儿子的命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老者说。
“您儿子……他是谁?”陆言辞问。
“他叫廖安,我老头子叫廖永,闫起和闫云,就是两个恶魔,还被评为教育家……呵,我教书育人二十五年,挣的钱虽然没有他们一个月挣得多,但是我本本分分,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明明,明明是那些家伙,逼死了我的儿子!可是他们……他们却根本没有付出代价,闫起闫云不仅包庇那些富二代,竟然还找人对付我,让我二十五年来的好名声变得一塌涂地,最后丢了工作,什么都没了……”老者说着,一双猩红的眼中留下了血泪。
熊清清拿出了空气弹弓,看着他笑道:“我还没问,你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丫头,你很强,我知道,我逃不掉了。现在,我也没什么力量反抗,所以还请你帮我这个忙,惩戒那两个畜生!我可以完全消失,但是闫起和闫云犯下的罪没办法消失。丫头,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我这未了的心愿,也只能托付给你了。”老者说道。
“我当然是好人,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空口无凭,我帮不了你,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去害我们学校的领导。”熊清清说。
“我当然有证据!当年,他们贿赂我的支票,我还没有动,就在这个盒子里。”
老者说完,飞手从他身下的红酒箱中,取出了一个铁皮饭盒。
熊清清十分警惕,拉紧了弹弓。
“小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这样了,我为什么还要撒谎?”老者声音沙哑,苦苦哀求。
“我也没说什么,但是我们丑话说在前头,你那只破手只要靠近我三米内,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熊清清说。
“好……”
那只飞手将铁皮饭盒放到了熊清清面前三米处,然后又飞了回去。
陆言辞主动上前,将那个饭盒拿了起来。
“二十万,这是……二十五年前的支票!原来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陆言辞感叹了一句,又对熊清清说:“确实是起云两位校董的签名,我见过他们的签名印章。”
熊清清一直盯着空中的飞手和老者的头,说道:“一个支票,也不能说明什么。”
“那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老者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把二十五年前的仇恨带到现在,然后要残害无辜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熊清清说。
陆言辞突然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