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你现在出门,去把你弟弟接回来。”
左增瑞看到邱桂香接了水杯,这也算是给了小莹一个面子,也就没再计较喝不喝的事儿了,但是熊清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姨,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不能原谅我吗?”
熊清清低下头,哭不出来也装着抹眼泪。
左增瑞拍了拍她的胳膊,“行了行了,你阿姨已经原谅你了,你就别哭了,听爹的话,把你弟弟带回来,跟你阿姨再好好说说。”
“可是,阿姨她还怀疑我下毒,所以不喝我倒的水……”
“你也别多心了啊,你阿姨就是嘴上不饶人,水我不是也喝了吗?”左增瑞又看向了邱桂香,“唉,你给孩子一个面子又能咋了,孩子给你倒了点儿水,你就喝了得了。要不是沾了你的光,我还喝不着咱姑娘倒的水呢!”
邱桂香没好气的喝了一口水,“行了吧!赶紧去,把你弟弟找回来!你要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你说说你这个人,你跟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左增瑞说了她一句,又转过身看向了熊清清,“小莹,行了行了,你阿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赶紧去把你弟弟接过来吧,眼看天就快黑了。你弟弟也是,玩的这么疯,都不知道回家,还拿你当借口。”
左增瑞说完看了邱桂香一眼,邱桂香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嗯……”
熊清清出了屋,刚刚左莹后妈就喝了那么一口,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走到家门口,熊清清看到大门上的钥匙,又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钥匙,顿时心生一计,锁上了家里的大门,然后放心的回了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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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春戏楼里,自从熊清清和麦子走后,许令泽就躲在三楼的楼梯口后面,观察着每一个上楼的人,并没有发现谁进了春老板的房间。
过了没多久,他就开始犯困了。
小孩子的身体精力有限,左乐应该是习惯了睡午觉,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困。
他在自己的手背上轻咬了一口,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个不注意,春老板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
春老板走路的声音很轻,他悄悄走到许令泽身边,小声询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
许令泽不知道怎么说,春老板笑了笑,“你上完了茅厕,就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坐着。坐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
春老板见他这么乖巧,心里的喜欢又增添了几分,问:“你怎么不进去?”
“我怕,自己在您的屋里,耽误您的事,万一有人来,您还得顾及着我,给您添麻烦。”许令泽答。
听他这么说,春老板不免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那你为什么不走呢?”春老板又问。
“我……我不想走,我想跟您离得近些。”
春老板笑了笑,牵起了他的手,“走吧,回屋。”
“嗯!”
许令泽重重的点了点头,跟着春老板回了他的房间。
春老板带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温柔的说:“乐乐,你自己现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您要去哪儿?”许令泽一把拽住了他的手,依依不舍的询问,怕自己说错话又连忙改口,“您多会儿回来?”
“我去裁缝铺看看衣服做好了没有,一会儿就回来。”春老板笑着解释。
“好,那我乖乖等着您。”
“我刚刚看你好像困了,困了的话就睡一觉吧。”
春老板扶着他在沙发上躺下,又从柜子里找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了他身上。
“睡吧啊。”
“嗯。”
许令泽装出一副眼皮很沉重的样子,慢慢的闭上了眼。
春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因为害怕春老板还没走远,许令泽也没敢轻易挪动,一直闭目养神,过了一段时间,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悄悄走到了门口。
看到门口并没有春老板的踪迹,许令泽才放下了心来。
章白叔叔的规则上说,沼源城一大半的人都喜欢听戏,莫名听到唱戏的声音,不要惊慌,更不要寻找声音的源处。
祖山娘娘的规则上说,在春老板的房间听到奇怪的声音,试着与它交谈,或许你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从章白叔叔的经历来看,那个所谓的唱戏声就来源于春老板的房间,也正是春老板房间里所谓奇怪的声音。
也不知道那个声音什么时候会出现,许令泽也不能在屋里干等着。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春老板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有序,哪怕稍微挪动一点,他应该都能发现,所以他也没有轻易触碰。
春老板的卧室的床头,放着一个相框,相框的边缘已经有些褪了色,看来春老板时常抚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