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凌汐装疯卖傻,一脸无辜:“三哥,你糊涂了吧?胡说什么呢?”
“凌小四……”
“对了,这个人很重要,陛下的贵客,交给你了,我暂且回去交差。”
说着,将辰千折的那封信塞到凌睿手中。
“记得让他看,我先走了。”
“信?这是……陛下的信?诶,凌小四,凌汐,你给我站住……”
凌睿在后面越是叫嚷,凌汐跑的越快。
【别喊了!】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不知道!】
【藏予花是我们凌家的未来,保护好他,千万别让他死了!】
【……】
凌汐的小作文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落在凌睿耳朵里。
他懵了片刻,难以置信:“这死丫头,搞的什么鬼!?”
转身,看到藏予花一脸敌意,死死的瞪着他,立即掩去了所有情绪,将辰千折的信摔在他怀里。
“看我干什么?看陛下的信!”
“不看!”
“你找不自在是不是?”
“你敢!”
“番蛮子,你看我敢不敢!”
“……”
凌睿本身就是一身反骨,专治各种不服。
连凌汐原身那种作死的二货,见到他都胆生畏惧,可见他的执着与手段。
——
御书房。
辰千折趴卧在软榻上,精神萎靡,眼神涣散而倦怠。
见到廖虎进来,吃力的攀爬起身:“大将军来了……”
“陛下!”
廖虎小跑着连忙上前,半跪在地上,用肩膀撑住暴君的手臂。
“陛下这是怎么了?臣进宫的路上听说您受到了暴民袭击,还受了伤,可是要紧?御医怎么说?”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大将军勿念!”辰千折吃力的撑着廖虎的肩膀,几乎将整个人的重心压在他身上:“孤听说大将军凯旋而归,还抓了个重要人物,孤这心里舒畅,伤也就更轻了。”
“承蒙陛下龙威,臣才能在沙场所向披靡,这都是陛下威名所慑,臣不过是履行臣的指责而已,一切还要归功于陛下英明。”
“大将军,多日不见,你是更会说了,”辰千折似笑非笑,在安公公的搀扶下坐好,“可是见过皇叔了?”
廖虎的身子明显一震。
辰千折眼尾一沉,不动声色的掠向他的眼睛:“皇叔怎么没和大将军一起来?”
“臣远程而归,自然应该先拜见陛下,再问摄政王,”廖虎很快恢复原样,不动声色:“等过些时候,自会去拜见摄政王殿下。”
“不必了,大将军刚刚归来,还是歇一歇的为好,”辰忘川未经通报,气势汹汹走了进来:“陛下,臣擅闯,还请陛下恕罪!”
“皇叔这是哪里的话?”辰千折急促的喘息了几口,更显倦意了:“孤这个皇宫,一向不对皇叔设障,皇叔想来就来,何必说擅闯这个词!”
廖虎起身,与辰忘川见了礼。
辰忘川的气压很低:“陛下不必如此说,如今陛下是长大了,我这个皇叔也不敢再对陛下微词,但是有些事情,陛下还是不要儿戏的为好!”
“皇叔此话从何说起?”
“大将军手里的俘虏身份不寻常,事关我们和东疆国的边界之谈,陛下怎么能私下让人将他接走呢?”
“……什么?”暴君一脸茫然:“皇叔,你在说什么?”
廖虎的脸色不对了:“摄政王殿下,此话……何意?”
“大将军不知道吗?”辰忘川冷目:“陛下让十二卫的人把你的俘虏提走了!”
“什么?”廖虎大惊失色。
那个俘虏他还有大用处。
再说了,暴君的行动怎么这么快?
他前脚刚进宫,俘虏后脚就不见了??
这??
他茫然不解的看向辰千折。
哪知道辰千折竟然比他还要懵:“……皇叔,你在说什么?什么俘虏,什么十二卫?十二卫一直在宫里,没有孤的密令,他们不得擅自出宫,怎么会提什么俘虏?”
辰忘川与廖虎不由对视一眼。
暴君的神色无辜又清纯,看样子不像是撒谎。
若非是他演技爆表装不知道,那就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辰千折还是一脸的懵懂:“皇叔,大将军,看你们这样子,那个俘虏……似乎身份不寻常,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
廖虎刚要回答,辰忘川打断他的话。
“如今人已经不见了,就算知道了是什么人又能怎样?!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此人,陛下,”辰忘川躬身行礼:“还请陛下明鉴,此事非比寻常,如果此事真和十二卫无关,那就请陛下将十二卫请出来,人是否都在,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