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汇钱啊?”陆母埋怨道,“家里有钱。你爸和我都有退休金。” 陆苇在心底叹了口气,说道:“你先拿着给爸买点补品吧。等过一阵子我再给家里寄。” “可是,你自己还够吗?德国生活那么贵,你一个人在外面……”陆母说着说着有些泣不成声。 “够够,”陆苇撒谎道,“我这边打工挣钱多,给家里贴补一些没问题的。” “是吗?那你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要太苦着自己呀……”陆母又不自觉地絮叨了起来。 往日听到这些总会让陆苇感到很厌烦,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希望母亲能够跟她多说一会儿话。 雨点纷纷扬扬淅淅沥沥地从空中飘落,街上的人们慌乱地四处寻找避雨的角落。陆苇平静地坐在长椅上,任由雨水落在身上。 她只觉得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忽然得到了宣泄,大声地哭了出来。 树丛哗哗一阵响,蹲在灌木丛里的董锵锵朝树上的雷兰亭望了一眼。 雷兰亭冲他点点头,用眼神告诉他:又来了。 这次是头看起来一百多斤左右的花猪,猪身上粘满了树叶和泥巴,看起来像是刚从泥塘里跑出来的一样。 它慢条斯理一摇三晃地走到猪食盆前,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扒在树上正往下瞧的雷兰亭,这一眼差点把雷兰亭从树上吓下来,他慌忙用手抱紧了树干。 但花猪只看了一眼就闷头吃了起来,根本没把雷兰亭放在眼里。 董锵锵冲雷兰亭比划了一个手势,蹑手蹑脚地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他看到猪蹄正站在几个绳套上,于是先悄悄收紧了绳套,然后又紧了紧系在不同树上的绳结,做完后冲雷兰亭点了点头。 雷兰亭会意,悄悄把两根套马杆从树上慢慢垂了下去,一点点地垂到花猪的鼻子前。 lt;/brt; lt;/b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