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快到达极限了,他希望能尽快解决房子的问题,哪怕只有几个月都行。 “只能租四个月?” 老余点点头。 董锵锵刚要说话,忽然想起红灯区的事,连忙改口道:“你是房东吗?我和你签租房合同?” “当然不是。”老余挑了下眉毛,耸了耸肩膀,“没有合同。” 这一下大出董锵锵的预料,自己又碰到一个“靳远”? “房东是国际学生宿舍管理处,他们把房子租给我,我再临时租给你。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合同?” “那你要拿钱跑了呢?”董锵锵质疑道,“我找谁去?” 老余噗嗤一乐,露出一嘴黄牙:“我不可能跑的。” “为什么你不会跑?” 老余打量了一下董锵锵,突然问道:“你和陆苇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董锵锵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我们上午在大学图书馆前面认识的。” 听到董锵锵的回答,老余的神情又恢复到开始时的样子。他掐灭烟头,摆了下手,示意董锵锵可以离开了:“你走吧。我不租你了。” 董锵锵一愣:自己还没还价就谈崩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老余漠然地把他推到了门外。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董锵锵只觉得头晕眼花,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