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离开后,叶景昭就吩咐红枣。
找些靠谱的人手,将秋红爹娘送出京都。
送的越远越好,最好能寻一处偏远的山村,给当地村民一些银钱,叫秋红爹娘逃不出那里最是稳妥。
若是寻不到这样合适的村庄。
那就将人送的远远的。
身上又没有足够的银钱,他们自然没有法子返回京都。
如此,也算随了秋红的心思。
田二娘已跟着王妈妈学好了规矩。
这一日,叶三夫人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前来回信。
福安县却没有叫田二娘的姑娘。
也没有田二娘描述的父母兄长幼妹。
叶三夫人谢氏叫了女儿过去说话,将打听来的消息一并同女儿仔细说了。
“昭昭,二娘来历蹊跷,又同你撒了谎,不如给些银钱,打发出府去罢。”
叶三夫人谢氏,即便如何心善,现下也不想留下田二娘来。
“母亲,我先试探试探二娘。”
“昭昭,有些事情,不可善心太过,若是太过,只怕要被旁人利用了去。”
三夫人谢氏语重心长同女儿叮嘱道。
“母亲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从母亲院中离开后,叶景昭并没急着将田二娘给叫过来说话。
而是先让红枣去再探探田二娘的口风。
这些时日,田二娘同红枣宿在一处。
倒是没有一点差错。
红枣也极为喜欢二娘,因她性子好,时常抢着做活。
叫人怎能生厌。
只是红枣还未回来传信。
香落打外头进来,神色有些匆忙。
一进屋,香落转身将房门给关上。
叶景昭正坐在软榻上小憩。
听见外头脚步声传来。
抬眸望去,见香落这般。
心中起疑,缓缓起身,挪着身子坐正。
香落已至近前,行了一礼,“四小姐,后门上的婆子,说有人给四小姐送了信。”
方才香落路过伯府特意为三房开的后门上时。
守门的婆子将她叫住,将这信交给了她。
叶景昭从香落手中接过信封。
见那信封完好无损。
瞧着没有被人打开过。
“后门上的婆子可还说了旁的不曾。”
她一面拆开手中信封,一面问道。
香落摇了摇头,“后门上的婆子只说,是今日一个小叫花子送来的。”
“香落,你去将红枣唤来。”
香落恭敬退下。
屋内再无旁人。
叶景昭这才仔细看着信封上的内容。
心下一惊。
这信竟是薛妙月送来的。
她来报平安,叫她不必担心。
信中便再未曾提起旁的事情来,就连薛妙月如今落脚的地址,她也是未曾同她提起。
见薛妙月如今平安。
叶景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信中的笔迹,是薛妙月的,先前,她同自己住过一段时日。
她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且信中再未提起旁的事情。
她将信封重新收好。
仔细藏在书架之中。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红枣走了进来,她走到四小姐跟前,行了一礼。
正要回禀。
叶景昭抬手拦下,“先不急,你先拿了银钱,去后门上的婆子处打点一下,今日后门婆子替薛姑娘给我送了报平安的信笺来。”
红枣瞳孔一缩。
心下尤为震惊,薛姑娘如今终于有了消息。
也不枉费四小姐担心她好些时日。
“是,奴婢这就去。”
红枣取了二两银子来,又去大厨房打点了一些卤牛肉送去后门上。
后门上的两位婆子。
平日,时不时会悄悄收到三房的一些贿赂。
如今同老夫人回话时,说一半瞒一半。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这种人最是好拿捏。
后门上的婆子赔着笑,假意推辞了两下红枣送来的吃食和银钱。
又说了好一番恭维的话。
办妥之后,红枣回了芷汀苑。
这才同四小姐回禀起二娘的事情来。
“四小姐,奴婢瞧着,二娘倒是不似普通人家的姑娘,但是若说她是否存了害人的心思,奴婢瞧着,二娘不是那样的人。”
红枣坦然说着自己心中想法。
毕竟如今田二娘同自己住在一处。
叶景昭轻轻颔首。
“可是,母亲派出去打探的人,说福安县并无田二娘这个人。”
红枣紧皱着双眉,也是一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