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我何时拿了你帕子?”
叶景昭面色平静,一字一句迎着三姐叶景云那毒辣的目光。
红枣有心想上前,被叶景昭微微侧过身子给拦在身后。
三姐今日是来挑事的,红枣贸然出头,只会吃苦头。
她不想让这傻丫头受委屈。
即便自己如今站在三姐面前,也足足要比三姐矮上一头。
可她本能想要将身后的红枣护下。
叶景云:“四妹妹,你莫要再装了,我身边的丫鬟可是说了,方才在学塾里,瞧见你鬼鬼祟祟、”
“定然是你偷去了!”
“三姐姐,我没有动过你的帕子!既然你的丫鬟口口声声说了是我拿的,那就让她出面同我对质!”
叶景云将身后的丫鬟拉到前面来。
“竹韵,将你方才瞧见的一五一十同四妹妹说一遍,莫要害怕,今日我定然为你做主!”
见那丫鬟面上信誓旦旦。
叶景昭心中揣测,今日怕真是着了三姐的道。
“方才三小姐离开学塾时,奴婢无意之中瞧见四小姐收拾东西时,身子挡着我们小姐的视线,但奴婢还是瞧见了我家小姐的帕子被四小姐给藏了起来!”
竹韵一手指着红枣身上的包袱,一口咬定东西就在那里头。
叶景昭轻嗤一声,“你既说了当时就瞧见了,为何当场不说,现下又回来指认于我,又是什么道理?”
“奴婢是、是不确定,待回去了,这才发现三小姐的帕子丢了。”
竹韵又扭头看向三小姐,“奴婢猜想,四小姐怕不是想将三小姐的帕子送给外男?”
“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听了这话,她有些想笑。
三姐平日被江氏娇宠,底下的丫鬟瞧着也是不大灵光。
也对,若是三姐姐聪明,前世又怎会做出那等苟且之事?
“四妹妹,你什么意思!”
叶景云上前将自己的丫鬟护在身后,眯着眼盯着她质问。
“三姐姐莫不是质疑二伯母掌家的能力?”
“这同我母亲掌家又有什么关系,你休要往我母亲身上攀扯是非!”
“三姐姐,你这丫鬟张口闭口就是我要将你的帕子送去给外男,如今我在府中念书,平日没有二伯母允许,怎能轻易出门?”
她侧头嘲讽望向竹韵,继续道,“所以,是这丫鬟质疑二伯母掌家无能,还是三姐姐在质疑二伯母?”
叶景云怔了怔,回过神来,怒瞪了一眼身后的竹韵。
继而怒目看向她,“四妹妹,你莫要岔开话题,快交出我的帕子来!不然今日我定不罢休!”
“三姐姐,我没有拿你的帕子。”
叶景昭再次重申。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叶景云往身后带来的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搜!”
“是。”
竹韵带着三个丫鬟就朝着叶景昭走来。
红枣将身上包袱扔在地上,上前同几人纠缠。
叶景昭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包袱拿在手中,猛地一扯,里头的东西哐当散落一地。
这情景吓的推搡在一处的丫鬟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书籍竹简散落一地,一块橘红色绣着牡丹的帕子赫然落在一竹简之上。
竹韵心下一喜,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快步上前将那帕子拾起,又迅速折回三小姐身边。
邀功似将帕子呈给了三小姐。
“四妹妹,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叶景云拿着帕子质问。
叶景昭依旧云淡风轻,“三姐姐,东西不是我拿的,但是为何会在我包袱里,还要问你的丫鬟竹韵。”
竹韵现下也不惧,扬着下颚颐指气使,“四小姐,罪证都找出来了,你还要如何狡辩!”
啪!
清脆的声响,让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叶景昭又是一巴掌扇在还呆愣的竹韵另一侧完好的脸颊上。
“你……”
竹韵大惊,双颊吃痛,却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此刻双颊火辣辣地疼。
“四妹妹,你做什么!”
叶景云上前狠狠推了一把叶景昭。
承恩伯府的学塾本就设在后院池塘之上,众人现下一道儿挤在池面的木桥上。
因着池塘不过三尺深,围栏便修葺不到一尺。
借着三姐猛推的一把力,叶景昭故作惊慌,身子往右侧一倒,伸手本能去拽。
好巧不巧,就拽着三姐一道儿落入了池塘内。
木桥上的丫鬟们一下子慌了神。
见三小姐同四小姐在水池中挣扎,忙伸手就去拉。
叶景云因着惊恐,身子又不稳,四肢在水里胡乱扑腾着。
岸上的红枣第一个跳了下来。
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救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