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大公夫人熄灭了那颗当和事佬的心,简单直接地跟尼古拉.米柳亭说明了缘由,告诉他:“你就去渐渐科斯佳吧,能劝就劝,如果他不听劝就让他哪凉快上哪凉快去,他这种人……哎,真心是愁死人!”
尼古拉.米柳亭眨了眨眼睛,苦笑道:“你干嘛不直接跟他说明白向他开炮的就是安德烈大公和斯佩兰斯基伯爵呢?干嘛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伊莲娜大公夫人叹道:“我来说有点不合适,毕竟都是自家人,向着谁都不是……向着安德列卡吧,科斯佳要说我偏心眼……向着科斯佳吧,于情于理又讲不通……还是您这个外人来说方便一些!”
尼古拉.米柳亭也知道伊莲娜大公夫人的难处,从内心来讲她肯定偏向李骁那边,毕竟李骁占着道理呢!但是康斯坦丁大公毕竟也是亲侄儿不是。
更何况如果她告诉康斯坦丁大公这个消息,恐怕非但讨不到好还要惹一身骚。
以康斯坦丁大公那个小肚鸡肠的心胸,肯定会想:哦,原来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啊!那您为什么不提醒我呢?等我找上门了才道破缘由,如果我不上门你岂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甚至李骁那边她也交代不过去,毕竟李骁是被动反击占着道理。你不帮着有道理的一边也就算了,还给不讲理的人通风报信,这是几个意思?
反正不管怎么做伊莲娜大公夫人都讨不到好,与其给人埋怨还不如将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让别人去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她干脆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尼古拉.米柳亭来当这个恶人了。
对尼古拉.米柳亭来说事情就没有那么麻烦,他也不用受夹缝气两头为难。
如果康斯坦丁大公真的那么不知趣,他还可以敲打警告一番,让对方老实一点。
“西尔斯基的报道我看到了,”尼古拉.米柳亭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报纸上说的那些如果属实的话,像他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批判!我们不能允许这种两面人败坏名声!”
康斯坦丁大公有点气不过了,他又不是来接手批评的,他只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搞他,这么简单的事儿一句话不就完了?你告诉我名字就好!
“我不这么认为,”康斯坦丁大公咬牙切齿地辩解道:“西尔斯基我很了解,为改革事业做了很多贡献,像他这样的踏踏实实做事的人如果任人诋毁,今后谁还愿意做实事呢?”
这就是装聋作哑胡说八道了,西尔斯基那点儿事以前大家是看破不说破,可现在不一样了。你老底都让人掀了,还遮掩个什么劲?真当别人是白痴吗?
不过尼古拉.米柳亭耐着性子回答道:“西尔斯基是不是踏实可靠我不知道,如果他真有您说的那么可靠,那就正大光明地驳斥对方的污蔑好了。如果他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去跟他说,只要他能拿出反驳对方的证据,我愿意主持公道!”
康斯坦丁大公那叫一个无语,他要的是你主持公道吗?
肯定不是啊!
他要的是让攻讦西尔斯基的人立刻闭嘴最好是赔礼道歉。主持公道有什么意义?
顿时他就不高兴了:“伯爵,我在向您控诉一些小人的无耻行径,希望您帮助西尔斯基先生澄清事实,挽回名誉!可您呢?”
尼古拉.米柳亭朗声回答道:“我现在难道不是在这么做吗?如果西尔斯基先生没有做那些事情,能够拿出证据驳斥对方的控诉,我愿意给他这个辩驳的机会!这难道不对吗?”
康斯坦丁大公那个生气啊,他加重语气强调道:“这当然不对,您应该立刻制止那些卑鄙小人的污蔑行为,让他们为造谣付出代价,而不是向被污蔑的西尔斯基要什么证明清白的证据!”
尼古拉.米柳亭都被他的神逻辑搞得哭笑不得,哦,人家拿出了证据证明西尔斯基说一套做一套买卖死灵魂做尽了龌龊事儿。你这边为西尔斯基辩护的则是上嘴唇碰一碰下嘴唇就要人家赔礼道歉。哪有这样的道理?
尼古拉.米柳亭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消磨殆尽了:“如果您是这样的态度,那这件事就没什么可聊的了!大公殿下,如果您想要还西尔斯基先生一个清白,当然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话,就请您拿出反驳的证据来。否则我没道理强迫人家认错和道歉,这个世界没有这种道理也没有这种法律!”
康斯坦丁大公有想过尼古拉.米柳亭不会同意他的要求,毕竟那些攻讦西尔斯基的文章可以堂而皇之的发布在报纸上就多多少少说明了他的态度。
他也没打算让尼古拉.米柳亭这么卖面子给他,那不现实。他想要的始终是搞清楚幕后黑手是谁。
只不过深谙官场讨价还价文化的他知道想要达成这一目的,就必须把价码喊高一点,如果尼古拉.米柳亭拒绝他就顺势摆出自己真正的要求。
他气咻咻地回答道:“好吧,这个忙您不愿意帮就不帮吧!反正我也没指望您会愿意帮忙!这样吧,我亲自跟这帮小人沟通,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胆敢如此污蔑矜矜业业为改革事业添砖加瓦的进步商人!”
说完,他眼巴巴地望着尼古拉.米柳亭,就差没把快点把“名字”告诉我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