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对谢家的事从不感兴趣。
谢宴声点开接听键那刻,她去了盥洗室。
等她洗漱完,折返回卧室化妆,谢宴声的电话还没讲完,「这是你们谢家的事儿,以后就不要找我了。」
温澜和谢宴声离得很近,谢煜急声喊「哥」的声音还是被她听了去。
谢宴声已结束通话,拿起床头柜的腕表看了下,「待会儿我还有个早会,不能送你去秀场了。」
「有雪七陪着,你不用担心。」她一边往脸上涂护肤水乳一边回。
谢宴声从衣柜找出衬衫西裤扔床上,又去找与衬衫相配的领带,但看了十几条都不满意。
「亏你还是服装设计师,我找遍整个衣柜,都找不到一条能和今天衬衫相衬的领带!」他抱怨起温澜来。
「怎么不说你有一半衣服还在老宅放着!光西装衬衫就比我所有衣服还多,我还没抱怨你倒是先抱怨上了!」温澜打着粉底怼道。
「什么时候有时间,帮我去选几身衣服,嗯?」谢宴声见她发火,双手搭在她肩膀盯着镜中的她,深笑,「别捯饬了,就算素颜也很美。」
「今天会有很多媒体到场,不化妆上镜不好看。」她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等时装秀结束,你跟我去TT,我在男装部好好给你挑几件。」
「TT的男装高定?」谢宴声不屑地摇头,「还是算了吧!衣服,我只认常穿的两个牌子,其他的入不了我的眼。」
温澜刚刚平复的情绪再次被他激起来,「就你活得精细!」
「那是当然。」谢宴声俯身,在她耳边慢悠悠道,「不光吃穿住行都要精细,连女人都要是脸蛋儿最漂亮,身材最妖娆,床上最——」
「鬼扯!」
不待他说完,温澜伸手在他脸颊轻轻捏了下。
他就势在温澜手背咬了口。
「你怎么又咬,属狗啊!」温澜把手抽出来。
「就咬你一个。」谢宴声话落,手机来电又响。
他去接电话,温澜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画完妆,她又找了个与肤色相近的遮瑕膏,涂在脖颈的吻痕上。
但,怎么看都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她今天准备走职场风,黑色小西装西裤,里面配个香槟色真丝吊带,干练中又不失柔美。
为了盖住谢宴声留在她脖颈上的吻痕,她把真丝吊带换成了高领白衬衫。
简洁大气的黑白配色,加上一双黑色恨天高,把她的气场衬得很足。
下楼时,谢宴声不停地打量她,一连啧了好几声,「不得不说,我眼光就是好。」
「明明在夸我,却非要夸到自己身上。」温澜嗔声轻斥。
和谢宴声在一起越久,她越能看到谢宴声身上的闪光点。
床笫间的情趣自是不必说,更多的是谢宴声无意中流露出对她的宠和爱。
半夜她渴了,还没起身,谢宴声就已下床给她端来一杯温水。
她对山药偶尔过敏,不喜欢闻芹菜味儿,谢宴声就把山药和芹菜列入厨房黑名单,以至于「汀澜府」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样东西。
两人在宅子门口分别时,温澜还特意看了眼谢宴声的脖颈。
她故意咬上去的吻痕颜色淡了,但还是很扎眼。
谢宴声意识到她在看什么,摸了下脖颈问:「很好看么?」
「你确定就这么去开早会?」她问,「要不要去药房买个创可贴盖一下?」
其实,她已经悔不当初了。
女人脖颈上有吻痕,可以用高领衫或丝巾遮一下,男人
嘛,就不好弄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谢宴声故意松了下领带,把吻痕完完整整露出来,「这等于告诉所有人,我谢宴声有女人了。」
「你脑回路确实清奇!」她亲自帮谢宴声把电脑包放到车座上,并替他拉开车门。
谢宴声上车前,还不忘把她揽在怀中叮嘱:「等时装秀结束来盛宴,我要正式把你介绍给盛宴的员工。」
「还没领证儿,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去!」她果断回绝。
「不去也得去。」谢宴声在她唇瓣用力啄了口,上车启动引擎。
她忽然发现口红沾到了谢宴声嘴上,忙指了下自己的唇,又指了指谢宴声。
谢宴声立马心领神会,拿起纸巾擦了下,与她挥手道别。
谢宴声开车远去,直到后尾翼再也看不见了,她才回过神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雪七,在宅子里就被喂了一肚子狗粮,没想到出了宅子还要继续看他们秀恩爱!
这次时装秀规模比以前小,但还是定在了市中心一家租金昂贵的五星级酒店。
温澜前脚刚到,周翘就来了,还带来个帮着推轮椅的保姆。
周翘行动不便,温澜拿着个对讲机在场内跑前跑后,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作为这这次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