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带着雪七又回了秀场。
周翘看到她那刻,笑着说:“就知道你会回来。”
“这次回江城是来帮你的,你坐着个轮椅跑前跑后,我心疼。”她伸手拿走周翘放在膝盖上的手提电脑,“你来做指挥,我负责与各部门协调。”
“有你在,我是两百个放心。”周翘满眼欣慰,“你的辞职我到现在还没有批,社保也一直让财务替你缴着。在不影响你照顾暖暖的前提下,不如继续替我把控三个工作室的产品,薪水照旧。”
“把控产品可以,薪水就不要了。我人在上京,既做不到随叫随到,也无法替大家出谋划策,再拿薪水我良心会痛。”温澜态度很明确。
她和周翘十多年的交情自是不必说,周翘不光是资深富二代,还有一个赚钱的好脑子,对温澜很大方,一年总会送温澜几件价值不菲的包包首饰。
但温澜本着“亲姐妹明算账”的原则处事儿,收到周翘的礼物之后,总会在别的地方补给周翘,说到底两人在经济上并没有多少牵扯。
“我就猜到你会打我的脸,寒我的心。”周翘板起脸,“现在有谢宴声替你撑腰,你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男装高定工作室是否赚钱!”
“怎么会不在乎呢,当初我拿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银。”温澜凝眉,“以后我负责把控女装部和男装部行了吧,薪水必须降一半,否则我怕你难以服众。”
“这还差不多。但说归说,我还是不会亏待你,到发年终奖的时候,再补给你。”周翘心愿达成,刚舒心一笑,随之又沉下脸来。
“怎么了?”温澜循着周翘的目光望去,看到多日不见的温瑾胤正朝她们这边走过来。
温瑾胤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透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沉稳。
“澜澜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一阵子没见,气色比原来不是一般的好啊!”温瑾胤看似在与温澜打招呼,注意力实则在周翘身上。
周翘根本没有理他的想法,故意拿起手机讲起电话来。
温澜狠狠瞪了温瑾胤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明天时装秀的赞助商,不来现场看看怎么能知道,投出去的钱到底值不值。”温瑾胤紧盯周翘,等待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机会。
但周翘不知道在和谁煲电话粥,说个不停,温瑾胤站到她对面,她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温澜体验过周翘此时的无助,清了清嗓子对温瑾胤说,“你的赞助费花得值不值可以来问我,翘翘刚出院什么都不知道。”
温瑾胤阴阳怪气地“哦”了声,“你都离开江城了,还管这些闲事?”
“我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温澜没有再为他留一点颜面,“可以这么说,就算天下男人死绝了,翘翘也不会考虑你。”
温瑾胤嗤笑:“我自认为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翘翘刚出院,你就别再给她添堵了。马上走,否则我就打电话给杜妍!”温澜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温瑾胤淡定地摸出手机,找到杜妍的号码拨过去,“我正与杜妍办离婚手续,你来试试看,她现在会不会接我的电话。”
温澜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的余光还是落到温瑾胤闪烁的手机屏上。
铃音响到结束,杜妍也没有接听。
“所以,我很快就恢复单身,追求喜欢的女人天经地义。”温瑾胤腰杆挺得笔直。
温澜骂道:“祖铭那么小你就折腾离婚,脑子进水了!”
“杜妍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当真不清楚?”温瑾胤自嘲道,“每天睁开眼,就想着和她那帮姐妹淘去哪里打麻将,做美容,去会所,从来没有体谅过我在外面赚钱不易。”
“温氏这两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所以,你需要一个经济实力相当的女人来帮你?”温澜冷声问。
“我可没有你说的那般势力!”温瑾胤再度看向在讲电话的周翘,意味深长地说,“我对她的喜欢绝对不掺杂任何功利。”
“翘翘对你什么态度,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了。走吧,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来!”温澜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温瑾胤后背倚靠在一张椅背上,“今儿不与她说上几句话,我还就不走了。”
“厚颜无耻!”温澜小声嘀咕了句,但还是被温瑾胤听了去。
温瑾胤眉头紧皱,“前阵子我才知道,原来你当初怀的是谢宴声的孩子。”
“不然呢?”温澜没好气地怼道。
“你和谢宴声一家三口团聚,享受天伦之乐了,江景辞怎么办?”温瑾胤饶有兴趣地问,“和江景辞离婚你到底分了多少家产,不会是外界说的净身出户吧?”
温澜听到江景辞的名字就来气,不屑地哼了声。
“江景辞,谢宴声,都是叱咤生意场的风云人物。无论你跟哪个,此生都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我就不一样了,自从把‘温氏’从爸手里接过来,就要为公司几十号人的生计奔波。”
温瑾胤惆怅地摇头,“澜澜,我对你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