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闻言一愣,随之苦笑看向沈毅,“你娶了陶凝晚,过得快乐吗?”
沈毅一脸尴尬,急忙用笑容掩饰内心的失落,“你这么问,就等于告诉了我答案。”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温澜在候机区找了个和沈毅相距最远的座椅,落座后看起手机来。M..
沈毅还真没说错,上京几个颇具声望的财经媒体,已经对“源生江记”昨晚的慈善酒会进行了报道。
所有与酒会相关的视频,重点都在两件义卖的藏品上,但每条视频百分之九十的评论都聚集在了温澜身上!
早些的评论对她全是夸赞,说江景辞艳能娶到如此年轻貌美的太太,艳福不浅。
后面的评论则改了风向,把她的工作和上一段婚姻都给扒了个干净,更有甚者还把她和谢宴声当初的“车震”事件翻出来,进行口嗨意淫。
只看了几十条乌烟瘴气的评论,她就气得差点心梗!
索性放下手机闭目养神。
虽然没有再和沈毅互动,但她能感觉到沈毅的目光一直凝滞在她身上。
两人登机后,温澜进的经济舱,沈毅则是头等舱,一如两人现在的身份,泾渭分明。
温澜潜意识中依旧在等江景辞妥协,能让她顺利见到泱泱。
可等她的航班在江城落地,也没等到江景辞的任何只言片语。
回到书苑府,她拨出谢宴声的电话。
谢宴声秒接,笑意深浓地问了句:“到江城了?”
“到了。”她长长叹了声,“回江城之前,我和江景辞吵了一架,很明确地告诉他,我要马上见到泱泱。但到现在,他还没有服软的迹象。”
“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经过多方查询,暖暖很有可能在澳洲。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明天中午在澳洲落地,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暖暖是否在那边了。”
“我马上订机票,跟你一起过去!”她已心急如焚,“就算你能找到暖暖,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你们是父女,我怕你无法把暖暖带回国内!”
“你在江城安心等我好消息就行。我不是一个人过去,是带了律师团队,还在当地约了一家最权威的亲子鉴定机构。只要拿到和暖暖是父女的鉴定结果,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谢宴声柔声安慰。
温澜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你去澳洲别太招摇,如果被江景辞听到风声,把暖暖转移去别处就糟了。”
“所以,你才要留在国内,最好在明天中午我落地之前,稳住江景辞,别让他看出端倪。”谢宴声提醒她。
她这才恍然大悟,叮嘱了谢宴声几句忙结束通话。
删除两人的通话记录之后,主动拨出江景辞的电话。
两秒钟不到,江景辞那边就接了,但却没有吭声。
两人僵持了足足一分钟,她厚着脸皮打破沉默:“我到江城了。”
“准备给我发律师函离婚么?”江景辞冷笑。
“我见泱泱心切,离婚不过是随口一说。”她违着良心解释,“你别生我的气了。”
江景辞不置可否地呵了声,“我也到江城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过下去的诚意,就来秋水台吧。”
“我马上过去。”温澜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骗过江景辞,爽快应下。
二十分钟之后,温澜为表诚意,拎着行李箱来到秋水台。
保姆说江景辞在二楼书房,她主动敲响了书房的门。
“门没锁。”江景辞不辨喜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推门进去,看到江景辞正坐在堆满文件的写字台前抽烟。
“你也从上京回来了。”她装出一副后悔的模样主动示好。
“你都回来了,我还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么?”江景辞掐灭手中烟,反问,“说吧,准备什么时候起诉离婚?”
“泱泱还在你手中,我说离婚不过是故意气你罢了。”她自嘲地垂下眼帘,“从现在起,我开始学做一个好太太。希望你能说话算话,让我早些见到泱泱。”
江景辞满眼凉薄,“我倒想看看你究竟带了几分诚意。”
“老江,求求你让我见见泱泱!”温澜看过来的眼神带了十足的期待。
她知道,只有把此时的反常行为归结到想见泱泱上,江景辞才不会生疑。
“我不止一次说过,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孩子,随时都可以见到泱泱。”江景辞再次表态。
温澜一改往日的刚烈,红着脸说:“等我生理期结束,就做名副其实的江太太。”
江景辞忽然笑起来,“你做名副其实的江太太,怎么对得起早就把你抛在脑后的谢宴声呢?”
“我只想早些见到泱泱!本来还想和你冷战几天,但我这几天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是泱泱!再见不到她,我会疯的!”
她尾音中带了哭腔,把一个见不到女儿的崩溃妈妈,演绎得十分生动。
江景辞虽然面上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