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文峥结束通话,温澜一手抱着泱泱,一手点开手机查了下飞M国费城的航班。
最早的一趟是明天上午九点。
明天是她和江景辞的婚礼,众目睽睽之下想脱身肯定不容易,为了尽快见到谢宴声,现在就必须离开江城!
确切地说是马上出国,才能远离江景辞,远离明天的婚礼!
她找到一趟下午两点半直飞M国的航班,马上定下机票。
泱泱在她怀中咿咿呀呀个不停,虽然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但从昨天起,她已经把泱泱当做了暖暖。
她好好掂量了一下自己当前的处境,决定无论鉴定结果如何,在没见到谢宴声之前,暂时不和江景辞正面刚。
保姆这时进来,把泱泱从温澜怀中接走,说江景辞让她去外面见几位江家的长辈。
温澜尽管内心十分抵触,但还是照做。
离开江城的节骨眼,她不想被江景辞看出端倪。
在江景辞的指引下,她礼貌地与江景辞所有长辈打了招呼,并一一为他们敬茶。
江景辞很少见她如此温顺,小声与她开起玩笑,“是不是准备做贤妻良母了?”
“已经在努力了,你别逼我太狠。”温澜故意惆怅地叹气,“江城有个风俗,新娘结婚前一晚不能和新郎见面。我待会准备回书苑府了。”
“明天早上你要从温家出嫁,今晚不如回温宅将就一晚。”江景辞试着劝道。
“傍晚再说吧,我先回书苑府收拾一些明天会用到的化妆品。”温澜表情平静。
“也好。”江景辞并没有生疑,本着互相尊重的心思放温澜离开秋水台。
温澜出门前又特意抱了抱泱泱,泱泱柔软的身体贴在她怀中,她的心百转千回。
“明天之后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我是泱泱的爸爸,你是妈妈。”江景辞笑着提醒她,“我有种预感,泱泱长大之后肯定会特别喜欢你。”
“但愿我能有这个好运气。”温澜嗓音中透着心酸。
开车驶出秋水台,来电响起,是一个IP为江城的座机号。
温澜点开,一个浑厚的男人嗓音就在她耳边传来,“温澜女士吗,我是江城安康医学检验鉴定所的刘医生——”
听到这儿,温澜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
“你好,我是温澜。”她嗓音在打颤,“鉴定结果是不是出来了?”
“刚刚出来。您是来鉴定所拿纸质版报告,还是?”刘医生客气地问。
温澜屏住呼吸,“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我就不去鉴定所了。”
“好。”刘医生顿了顿,“通过对两位受检人的毛发和血液样本检测,可以确定两人是生物学上的母女——”
尽管温澜有心理准备,但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如掣雷击!
泱泱,泱泱——
原来泱泱就是她的暖暖!
她的暖暖一直在江城,并没有抛下她和谢宴声!
温澜喜极而泣,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心情才平静下来。
现在,仅凭她一己之力对付不了江景辞,她不怕和江景辞撕破脸,但决裂之后,江景辞恼羞成怒把暖暖藏起来就糟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底气和江景辞抗衡,她就要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下去,因为她怕伤害到暖暖。
回到书苑府,温澜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几件行李就奔了机场。
登机前,她给周翘打去电话,说这几天要离开江城,先让苏姐暂时负责TT的日常运营。
“明天举行婚礼,你这个时候说要离开江城,难道准备逃婚了?”周翘听出她语气凝重,很是担心。
“你好好在医院养着,我的事就不要管了。”温澜叮嘱,“江景辞一旦联系不上我肯定要打你电话,该怎么说你先打个腹稿。”
“一问三不知。”周翘脱口而出。
“信你。但我还是不会告诉你,我要去哪里。”温澜正准备结束通话,周翘叫住她。
“澜澜,想没想过,如果你明天没有出现在婚礼上,江景辞会不会恼羞成怒?他在感情上是个很偏执的人,我担心他对你不利。”BiquPai.
“顾不了那么多了。”温澜从秋水台出来想了很多,但唯独没有考虑江景辞发现她逃婚之后,会作何反应。
“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谢宴声。”周翘满腹惆怅,“希望你不要再被他辜负了。”
“他不会辜负我的,真的。”温澜说着尾音竟带了哭腔,“他一定在等我去见他——”
段文峥说谢宴声在M国费城,温澜急着离开江城,只订到了去加城的国际航班,想着等落地后再去费城。
十多个小时的行程,温澜浑浑噩噩,落地后根本没考虑时差,打开手机准备拨段文峥的电话。满屏都是江景辞的未接来电和微信语音。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百十个未接来电,二百多条语音留言。
她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