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想躲,却不料谢宴声手上力道越发得大。
她挣扎了几下,只能任谢宴声握着。
多年来,谢煜和谢宴声一直是面和心不和,看到谢宴声和温澜在一起,谢煜有种捉奸在床的快感。
“我在江城已经有位大嫂了,大哥的离婚手续没办好之前,还是称呼温小姐吧。”谢煜看两人的目光别有深意。
温澜倒也坦然,看了眼谢煜和白芷,“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的。”
“好久没见温小姐了。”白芷朝温澜颔首一笑,“真要有缘,以后成为一家人也说不定呢。”
温澜本就不喜欢谢煜和白芷,和谢宴声说了再见就进了航站楼。
很快,谢宴声的电话打进来,“遇到那两个,真是扫兴。”“秦太太还为你和白芷做过媒,那个时候你天天去主楼打麻将,可一点都不觉得扫兴!”只要提起白芷,温澜就来气。
“你倒是记得清楚!”谢宴声嗤笑,“我和别的女人的事儿你一清二楚,我对你的好,却一点都记不住。”
“你以前就没对我好过,我能记住才怪!”她赌气说,“但凡你当初对我好一点,也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怪我,都怪我。”谢宴声忙哄她,“从现在起,我开始赎以前的罪孽,加倍对你好。”
温澜瞬间心软,“你好好照顾自己,我马上要登机,先不说了。”
“保重。落地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谢宴声叮嘱道。
登机前,江景辞的电话打来,她点拒接时手一抖,竟划开了接听键。..
“在哪儿?”江景辞迫切的声音中透着崩溃。
她做了个深呼吸,“明知故问很有意思吗?”
“为什么又要去找他?”江景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带了苛责。
“你管的太多了。我在忙,挂了。”不待江景辞应声,她就挂了电话。
江景辞再打过来,她直接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飞机落地后,她看了下手机,和谢宴声在上京机场相拥的视频,在网上的热度不减反增。
两人的身份早就被好事者在品论区“鞭尸”,一百条评论有九十条是骂她和谢宴声的。
谢宴声渣,她贱,各种恶毒的谩骂不堪入目。
开车离开机场时,她的心情颓废到了极点。
因为苏姐催得比较急,她直接去了tt。
用了将近两个小时处理完布料晕色问题,又接待了两名客户,正准备回二楼喘口气,江景辞来了。
她想躲已经迟了。
江景辞沉着脸,避开导购员,直勾勾盯住温澜,“我是来看上次定的西裤做的怎么样了。”
明知他在说谎,温澜只能硬着头皮把他招呼进公共休息区,“你稍等,我马上去男装工作室问一下。”
江景辞落座后,导购员为他送来一杯黑咖啡。
他盯着温澜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
手机来电响起,看到上面的号码,他快速接听。
“我已经被谢宴声逼得走投无路,马上就要签字离婚了。”安臻阴阳怪气地说,“你的温小姐马上就名花有主了。”
“堂堂安学智的女儿,连自己的婚姻都保不住,真是可笑。”江景辞故意煽风点火。
“别只顾笑话我,你追着温澜跑了一年多,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应该心知肚明吧?”安臻讥讽道,“我也想通了,离就离吧,因为就算离婚,我也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费。”
“无论多可观的补偿费,都不如‘谢太太’三个字有分量。”江景辞意味深长地劝道,“继续让你爸向谢老爷子施压,看看是否还有转机——”
这时,温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待会儿再打给你。”江景辞慌忙结束通话。
温澜愧疚地看了眼江景辞,“明天上午可以出来两条黑色的,其他的还要再等几天。”
“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下去。”江景辞话里有话,端起小几上的黑咖啡慢慢喝起来。
温澜找了个借口准备上楼,江景辞叫住她,坦白道,“我已经处理完司瑶的事儿了。”
“你的私事,没必要和我说。”她果断回绝。
“好。”江景辞恨恨咬牙,“那就说公事儿。我准备定做两套西装,麻烦温设计师帮我推荐一下款式和布料,再帮我量一下尺码。”
温澜没有和他虚与委蛇下去的欲望,压低嗓音表态,“别再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套近乎了。你以前粘着我,我都没有和你交往的想法。现在你和司瑶睡在了一起,我更不会接受你!”
“谢宴声睡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你能卸下心防接受他,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江景辞眼眶微红,情绪激动,“和司瑶,是我醉酒后的一场意外。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折寿十年,也要避开那一晚。”
温澜不想被同事再次看了笑话,小声下了逐客令,“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