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听到她说以后再也不想生孩子了,伸手把她手中的药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谢——”她刚狠狠瞪了眼谢宴声,谢宴声的一只手就箍住她的腰。
“你已经打了两年避孕针,不能再吃药了。既然不想生,我来想办法就是。”谢宴声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别忘了酒店房间就有现成的。”
只要和谢宴声离得近一些,她就心猿意马。
这次也不例外。
谢宴声灼热的目光和荷尔蒙爆棚的气息,差点把她的理智吞噬。
她甩开谢宴声,疾步走向垃圾桶,把那盒事后药捡回来。
“你可真犟!”谢宴声无奈地耸肩,摸出支烟又扔地上。
“这两天做得太频繁,我怕中招,必须吃药。”她生怕自己再被谢宴声洗脑,与他保持着一两米距离,压低嗓音,“以后,你来做措施。”
“好。”谢宴声没再强求,说完独自走向酒店。
谢宴声高挺的背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
温澜伫立在原地,没有急着追过去。
此时人声鼎沸不绝于耳,谢宴声孤绝落寞的背影,竟令温澜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楚和疼惜。
明明是谢家长子,不光要被二房分走大半家产,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心疼起这个叫谢宴声的男人来……
忽然而至的手机来电打断了她凌乱的思绪。
她以为谢宴声在催她回酒店,看都没看就点了接听键。
却没料到,手机中传来的是江景辞的声音,“我现在就在临城,你工作室门口,你把门开一下——”
她瞬间不淡定了,“谁告诉你我回临城了?大过年的你来临城做什么?江景辞,我不想见你,赶紧回去吧!”
“今天是除夕,下午你又骗了我。我从江城赶过来,就是想见你一面不过分吧?”
江景辞的话令她崩溃地在原地转起圈来,“你想见我,但是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江景辞立马陷入沉默。
她也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说开,“我本来想在江城过年,为了避开你才躲去了别处——”
“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我,但是不该欺骗我。”江景辞清润的嗓音中透着不满,“既然不想见我,为什么要在电话中答应和我一起去附近转转?”
“江景辞——”她恨声道,“我答应你的邀约,不过是为了报复你把谢宴声在书苑府的消息放给狗仔罢了!”
那边的江景辞笑出声,“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请你以后别再来我面前刷存在感了。”她语气中带了明显的厌恶。
“温澜,你必须给我一个还要选择谢宴声的理由?”江景辞痛苦地说,“说出来也好让我死心。”
“我并没有再次选择谢宴声,昨天和他在一起只是有生理需要,如果不是谢宴声,也会是其他男人。”她不想再为谢宴声树敌,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把自己诋毁得一无是处,你觉得就能骗过我么?温澜——”江景辞凄楚地喊出她的名字之后立马语塞。
温澜感觉既然已经撕破脸,就索性把话说开,“江景辞,相识以来你帮我,救我,我十分感激。即便你收了那两百万,我也觉得欠你太多。昨天去秋水台是因为泱泱,她让我想起了早产夭折的女儿,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你不在临城?”此时的江景辞已察觉到什么,声线冷冽得骇人,“你一直和谢宴声在一起?”BiquPai.
“没有!”她一口回绝。
安臻生产在即,她不想再为谢宴声招来麻烦。
“温澜,我不是傻子,别再狡辩了。”江景辞忽然笑起来,“知道么,在听到你答应我的邀请时,我死去的心又活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你又亲手朝我心口捅了一刀。”
“是你整我和谢宴声在先,否则我也不会骗你!”她对江景辞再无昔日的客气,怼道。
江景辞嘲讽道:“这么说,我还要向你和谢宴声道歉了?”
“道歉大可不必,以后别再暗戳戳算计我们就行了!”她反唇相讥,果断把江景辞的联系方式拉进黑名单。
她压根不知道,此时的江景辞已经被气成什么样子。
下午两点之后,温澜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给周翘打了将近十个电话,软磨硬泡才得到温澜回临城的消息。
因为想尽快见到温澜,他没有等凌晨的航班,独自开车奔了临城。
来到tt工作室,他敲了快十分钟的门也没有任何动静,才拨出温澜的电话。
温澜的决绝无情在他的意料之中,真到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冷。
他行事谨慎低调,但还是漏算了,温澜已经知道狗仔围堵书苑府的真相。
温澜对他本来就没有感情,曾经的愧疚似乎已经消耗殆尽,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幸好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