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宴声一个多月未见,温澜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心房狠狠颤了下。
她攥着手机避到无人的步梯间,轻轻“嗯”了声。
“什么时候回书苑府?”谢宴声语气是难得的正经。
她想起上次在江城那晚的不愉快,冷冷地说:“我今晚住在秀场,不回去了!”
“那我就去秀场找你。”谢宴声嗓音坚执,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别!”她不想被人看到谢宴声和自己走太近,忙想出个缓兵之计,“十点半左右就回去了。”
“好。我等你。”谢宴声声线沉冽,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既然谢宴声会去“书苑府”,那么她晚上就不准备回去了。
就近找个酒店住一夜就是。
谢宴声知道她回了江城,其他人肯定也知道。
如果再被有心人拍到两人同框的照片或视频,她平静的小日子将会再无宁日。
虽然每次听到谢宴声低沉撩人的嗓音,她常常会生出生理冲动,但仔细掂量之后,还是决定远离这个充满是非的男人。
因为,她既惹不起安臻,也惹不起谢父和谢母。
离开秀场的时候,温澜特意看了下腕表,刚过十点。
一天忙下来,她累得心力憔悴,步行到对面一家便捷酒店办了入住。
十点半过后,谢宴声的电话和信息轮番炸过来,她没有理会,把手机调成静音。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天刚刚亮,温澜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填饱肚子,就急匆匆赶去了秀场。
她就想着自己多出点力,为周翘分担一些。
因为定的时间是八点,温澜到场的时候只有保安和保洁,其他人还没有现身。
她在看台下找了个位子落座,拿起厚厚的秀场流程看起来,用红笔把需要调整的地方标注出来。
当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谢宴声来了!
她身体微微怔了下,故作不知,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
“我在‘书苑府’等了你一整夜,打你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谢宴声已坐到她右侧,凝滞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热又无奈。
“你觉得只要一个电话,我就会回到书苑府洗干净了等你来睡?”她嘲讽地瞥了谢宴声一眼,声音压得很低,“我还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一向自信。”谢宴声说着清隽的脸就朝她凑过来。
她急忙去躲,但谢宴声的薄唇还是擦着她的右脸颊而过!
“谢宴声!这是公众场合,你注意点影响!”她恨得牙痒,抬起右脚朝谢宴声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谢宴声眉宇微蹙,左臂已经伸出,圈住她的腰用力一带!
她上半身“咚”地一下撞在谢宴声胸口!
浓浓的烟草味混合着令她刻骨铭心的男人气息,这一刻,她大脑直接宕机。
当谢宴声的手穿过她的外套和毛衫时,她立马清醒,羞愤起身,朝左后退与谢宴声拉开一定距离。
“谢宴声,马上滚!你不要脸了,我还要呢!”她小声斥责。
偌大的秀场虽然只有几个保安和保洁在门口聊天,但人言可畏,她不想再被人断章取义做了文章。
“温澜,我只要你。”谢宴声紧盯住她,眸底深邃得可怕,“只要你肯等我,我就会再次给你谢太太的名分。要,还是不要,你给我个敞亮话。”
“既不想要,也要不起!”温澜很快想到做谢太太时受的委屈,心立马硬起来,“那样窝囊憋屈的谢太太,这辈子做一次就够了。”
谢宴声的目光还在她身上,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椅被,欲言又止。
“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来烦我!你真要时间充沛的用不完,不如回去陪谢太太待产!”温澜说完不待他应声,就去了后台。
谢宴声一肚子话盘踞在嗓子眼,试了几次想追过去,但理智很快压下了冲动。
这个时候,温澜知道的越多烦恼就会越多。
既然他选择了独自走这条路,就让他来承担所有的误会和痛苦好了。
其实他也知道靠近温澜,只会带给温澜麻烦,但心底的思念却像小虫豸不分白天黑夜啃噬着他的心。
他可以抑制住去临城看温澜的冲动,但只要听到温澜来到他所在的城市,他所有的自持就抛到脑后了。
或许,他和温澜之间又该冷一冷了。
他没有再做停留,转身离开。
温澜真正忙起来的时候,是八点半之后。
明天上午十点年终大秀开始,今天要进行两次彩排,除去三位特邀大佬,所有的模特八点就来到秀场。
周翘还有两笔赞助费没谈拢,上午只在秀场站了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秀场,所有的大事小情再次压到温澜身上。
临近中午,周翘回来了,颓败地说,“本来说好的两笔赞助费全跑了。老江想兜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