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了件质感很好的黑色连衣裙,身姿妖娆,每走一步都摇曳生情。
这身段,除了程霓嘉,还能有谁?
程霓嘉似乎是急着去见什么人,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温澜。
温澜十分好奇,谢宴声刚发信息让她下楼,程霓嘉就出现在停车场,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温澜轻手轻脚紧跟过去。
在停车场七拐八拐,程霓嘉忽然奔向一个光线暗淡的角落,扑进一个男人怀中!
男人就像一只饥饿的兽,一边沿着程霓嘉的唇往下吻,双手也不老实,还嗫嚅着“心肝儿——”
程霓嘉娇笑的低喘,令男人的动作越发疯狂。
温澜躲在一处拐角,屏息凝神,打量起和程霓嘉亲密互动的男人来。
男人身材中等,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发量少的感人,五官看不太清,但温澜能感觉到男人已经有些年纪了。
男人有些眼熟!
越想不起是谁,温澜就越是好奇,便打开手机相机,调大焦距对着两个连体婴样的男女看起来。
她只想放大手机镜头看清楚男人的模样,但真等男人的脸映在屏幕上时,她彻底震惊了!
和程霓嘉亲密互动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臻的老爸——安学智!
温澜根本没想到会亲眼目睹这场隐秘,手一抖,点了拍摄。
屏幕中,程霓嘉和安学智亲的难舍难分,纵使温澜在谢宴声那里早就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看在眼里,也臊得脸皮通红。
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人就带上口罩和帽子进了写有十二号楼一单元的电梯口。
温澜正准备点结束键,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从她身后伸来,把她手机拿走!
她愤然转身,就对上谢宴声那张清隽的脸!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分享一下了。”谢宴声在她手机上点了几下,刚刚那段视频立马传到他手机上。
温澜劈手夺过自己的手机,嘲讽道:“白月光和岳父搞一起,谢先生高兴不起来吧?”
“不说他们,说说你——”谢宴声神色凝重起来,看她的目光越发犀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温澜怼道。
“我偏要问。”谢宴声语气强势得骇人,朝她走近。
她急忙后退,后背撞在一个人身上!
残留的酒精味,宽厚的胸膛——
就算不看,她也知道是谁!
江景辞已把她护在身后,不屑的目光落在几步之遥的谢宴声身上,“谢先生还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我在和温澜说话,你滚一边去!”谢宴声看到江景辞就来气,摸出支烟点燃。
温澜不想看到两人因为自己再起冲突,从江景辞身后走出来,冷着脸对谢宴声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见到你。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一种骚扰。”
如果这番话是温澜单独和谢宴声说,谢宴声只会当做打情骂俏,绝无任何不悦。现在江景辞也在,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谢宴声沉默着紧紧盯住温澜,狠狠抽了几口手中烟。
温澜看出他没有马上离开的迹象,忙小声对身侧的江景辞下了逐客令,“老江,你先上楼,我想单独和他把话说清。”
“大早上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你和谢先生聊会儿。”江景辞怕温澜再受委屈,扯出个理由敷衍。
“拜托了老江,请你先离开。”温澜知道撵不走谢宴声,只能在江景辞身上下功夫,央求道。
江景辞的坚持,很快在温澜的软言温语中溃不成军,强忍着极大的不悦走向电梯间。
“怀着姓沈的孩子,又和姓江的住在一起,温澜,我还真小瞧你了。”谢宴声最先开口,尾音中凉薄尽染。
“赶紧说,发信息让我下来什么事?”她听得扎心,没有一点和谢宴声掰扯下去的欲望。
谢宴声又点起一支烟,眸底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沉沉叫了声“温澜”。
“别绕弯子!”她不耐烦地回。
“放弃二审。说个数目,我马上给你。”谢宴声目光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你让我放弃起诉叶泓之?”温澜心中的愤怒瞬间引爆,“你知道她当初是怎么害我的吗?她带着两个保姆,拿了瓶浓盐酸准备往我脸上泼!谢宴声,如果江景辞没有及时出现,你能想象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吗?”
最后一句话,是温澜哭着说出来的。
两人一起生活的两年,温澜在他面前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至于看到温澜落泪的模样,他就有种呼吸不畅的心疼。
“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当初闹出车震,把安臻弄进派出所的罪魁祸首是我,我妈头脑一热对你做了错事。现在,由我来替她赎罪。”
“你以为拿一笔钱就能把叶泓之的恶行洗白?”温澜身体轻颤,唇角扯出一抹冷意,“谢家权势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