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刚走出温宅,江景辞就疾步追上来。
“我对你有好感,私下追你,你把我拒绝得体无完肤。现在让你家人来牵线搭桥,你还是这样。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连个相处的机会都不给?”
江景辞从未用过这种苛责的语气与她说话,她听得心头一颤。
“江先生哪里都好,是我配不上。”她赌气回道。
江景辞抢先一步,挡在她车前,“我虽然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但还不是傻子。你就别再用这个理由敷衍我了。”
“江先生和温瑾胤以前并不认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你们在如此短的时间这样熟悉?”温澜这才正儿八经地看了眼江景辞。
江景辞凝视住她,温声道,“当然是你。”
“你觉得温瑾胤能左右我的感情和婚姻?”温澜问出这句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
因为她和谢宴声的婚姻,就是温瑾胤一手促成的。
“温瑾胤是你哥,有他支持,我不会败太惨。”江景辞一脸坦然。
温澜生气咬唇:“你给了温瑾胤什么好处?”
“目前只是有在温氏投资的意向。”江景辞看她的眸光越发深邃,“我找专业机构调过温氏近两年的所有数据,它的资金缺口很大。按照我的做事习惯,我该果断拒绝温瑾胤。但现在,我准备为你破例。”
“别!”温澜急声道,“温瑾胤是温瑾胤,我是我。你千万不要以为为温氏投资,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江景辞被怼得眉头微蹙。
“我只是温允正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温夫人和温瑾胤一直把我视作眼中钉,把我和你扯一块儿,就是想让你给温氏投资。”温澜怕说服不了江景辞,又道,“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拎不清吗?”
“温瑾胤在江城商圈的口碑并不好。”江景辞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声音黯淡下来,“但是,只要牵扯到你,我就拎不清了。”
“温家和温氏的荣辱早就与我无关。江先生是否向温氏投资,投资能否收得回来,也与我无关。”温澜又想起件事来,“那些花是不是江先生送的?”
江景辞愣了片刻,淡声道:“不是。”
“不是江先生才好。”除了江景辞,温澜还真想不起会是谁,故意道,“反正每天收到之后,都被我扔进垃圾桶了,送也白送。”
江景辞眉心微颤。
见他还没有让路的打算,温澜只好撵他,“我还有事要忙,请江先生让一下。”
江景辞棱角分明的五官越发冷硬,和温澜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半分钟不到,江景辞侧身让开。
温澜上车后,快速启动引擎,回了tt。
江景辞盯着温澜车子远去的后尾翼,心中烦躁不堪。
“澜澜怎么走了?”不知何时,温瑾胤已从宅子里出来,小心问道。
“她有事要忙。”江景辞敛起凌乱的思绪,“我刚接到一个电话,有个朋友从上京过来了,需要我去接机。饭嘛,以后有机会再吃。”
“澜澜虽然提前走了,但今天的饭菜很丰盛,不如吃完再去机场。”温瑾胤语气带了几分讨好。
江景辞没再应声,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温瑾胤生气拿出手机拨温澜的电话,可温澜就是不接。
他满脸颓败,陷入深思。
现在谢宴声已经是一枚废棋,如果温澜一直对江景辞这样冷漠,救活温氏的计划就彻底完了。
他能从江景辞看温澜的目光中,看出股子真爱的痴缠来。
只有牢牢抓住这股痴缠,他才能把江景辞控于股掌,为己所用。
既然温澜不吃敬酒,那么就等着吃罚酒好了!
令温澜意外的是,下午四点多,同城跑腿儿又为她送来一束红玫瑰,三十三朵,里面夹着一张“安好”的小卡片。
她已经把话说得那样直白,感觉送花那位或许真不是江景辞。
听到谢宴声说话声在一楼展厅响起的时候,温澜正拿了手包和车钥匙,准备回蓝水湾。
“宴声,这不是你前妻么?”安臻紧紧挽着谢宴声的胳膊,犀利的目光快速投在温澜身上,红唇还漾着嘲讽。
温澜抬眼,和谢宴声幽沉的目光碰到一起!
十多日没见,谢宴声瘦了不少。
谢宴声西装革履,里面的衬衫和领带还是温澜在他生日那天送的。
“安小姐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温澜打起精神,主动招呼安臻,“如果信得过,我可以替安小姐推荐几款。”
“后天我和宴声就要订婚了,当然要选一套高贵又喜庆的礼服。当然,最好是红色的。”安臻说着就放开谢宴声,走向高端定制区。
今天是周日,有两个导购在调休,两个正忙着在二楼招待客户,以至于一楼除了个前台,再无他人。
温澜忙跟着安臻过去,为她做导购。
谢宴声坐在休息区,翘着二郎腿,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