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刚就着白水把药咽下,一口气没上来,被呛得咳起来。
“沈律师说个地址,我马上去拿我太太的手包。”
谢宴声还攥着她手机,有模有样地讲着电话。
温澜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两年,只要涉及到沈毅,谢宴声就会没完没了地冷嘲热讽,现在……
她不敢再往下想。
“谢太太,解释一下吧,你的手包是怎么落在沈毅车上的,嗯?”谢宴声已结束通话,把她手机扔回原处。
“没什么好解释的。昨天追尾后去了4s店,西郊打不到车,我坐沈毅的车回的市区。”她被谢宴声的目光盯得心中发毛。
“然后故意把手包落下,让他和你联系,一来二去,你俩就鸳梦重温了。”
谢宴声唇角噙着抹深笑,右手的食指不紧不慢地敲在茶几上。
“你别胡说!”温澜有些急,“这事儿越描越黑,我不解释了行不行?”
“那我就辛苦一下,替谢太太把手包拿回来。”谢宴声话落,人已下了楼梯。
温澜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谢宴声生性多疑,虽然不喜欢她,但这两年一直把沈毅当假想敌进行言语攻击。
两人真要见面,会不会发生肢体冲突?
温澜回过神来,立马去追谢宴声。
跑到车库才意识到自己的车还在4s店,又折返回楼上拿了把车钥匙。
开车驶出老宅,她崩溃地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见面。
一手开车,一手划拉着手机通讯录。
该给谢宴声打电话,还是沈毅?
短暂的思量之后,温澜拨通谢宴声的电话。
“我和沈毅这次真是巧合,你别小题大做。”
“我只是替你去拿包,你是不是心虚得又胡思乱想了,嗯?”谢宴声口气是难得的正经。
温澜明知这个假想不成立,还是耐着性子说:“我给沈毅打电话,让他把手包交给周翘,我不与他见面,你赶紧回来好不好?”
“你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他?”谢宴声语气忽然凝重。
“当然是担心你,因为你是我老公啊。”
温澜想息事宁人,违着良心道,“你胡闹刚上了热搜,如果我再闹出笑话,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就不好收场了。”
“你的话,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有用心。”谢宴声呲了声,“也就在你求我的时候,才能想起我是你老公。”
温澜还准备再劝,谢宴声已挂了电话。
车子穿过一条条街道,她心中空落落的。
她不希望以后再和沈毅有联系,所以也会主动拨沈毅的电话。
折返回老宅没多久,谢宴声拿着她的手包回来了。
“沈律师没见到,只见到了沈律师的助理。”谢宴声把手包扔沙发上,眯着眼眸盯住她,“是你通知他不要去的?”
“没有!”她委屈得差点跳起来,“再敢污蔑我,我就出轨给你看!”
“哪里皮紧了,嗯?”谢宴声没有生气,反倒浅笑着把她抵沙发上。
“我还想问问沈律师,是不是还惦记着你,没想到竟然没见着。”谢宴声在她耳畔低喃。
“追尾的事儿就画句号了。你那辆破车别要了,就当给4s店做慈善吧。反正家里车多,看哪辆顺眼就开哪辆。”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身上的衣衫就在他灵巧的手指中落下。
他的脸贴过来,两人呼吸交错相缠。
她以为会是一场极致的享受,没承想整个过程中,谢宴声粗暴得近乎变态。
一边收拾她,一边捧着她的脸问:“说,你是谁的女人?”
她逃不掉,就死死咬住谢宴声的胳膊。
直到她口腔中完全被血腥味填满。
谢宴声放开她后去了洗漱间,她躺床上,感觉自己被折腾掉了半条命。
她还以为谢宴声没见到沈毅,把事儿翻篇了,其实他把不满都发泄在了刚刚的云雨中。
谢宴声记仇,精于算计,如果他知道是她给了温瑾胤游戏源代码,又会怎么做?
她一阵阵后怕。
谢宴声的手机来电把她拉回现实。
是程霓嘉。
想到谢宴声抢接了她的电话,便怀着报复的心态点了接听键。
“宴声,我的烛光晚餐早就备好了,你怎么还没到?”
程霓嘉嗓音温柔得能挤溺出水来。
隔着手机屏,温澜都能臆想出她被谢宴声压在身下时的媚态。
“程橙托你的福,才进了锦城最好的私立双语学校。如果今晚你吃不到我亲手煎的牛排,我会睡不着觉的。”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真会对男人下钩子。
“宴声,你在听吗?”程霓嘉没听到谢宴声回话,忙问。
“我在听,程小姐。”温澜借用谢宴声对沈毅说的那句,“宴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