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还是那个山洞,甚至里边散落的柴禾都还在。
林念禾到这儿时刚七点,今天的她没穿运动服,仍穿着上工时的那一身。
她把地上散落的东西尽数收进空间,然后走到山洞边,把那些垃圾一次性丢了出去。
简单利索。
她空间里储备的普通苹果是用麻袋装的。她的空间不能进活物,也没有压力作用,这样堆放比用纸箱装省空间。
一麻袋一百斤,是果农卖时称好的。
林念禾拿出二十袋苹果堆放好,看着那一个个略显干净的麻袋,她咂了咂舌。
好闲,差点儿就忽略了。
她随手拿出一个小美工刀,挑了几个幸运麻袋随机划出无伤大雅的小口,把破口处扯烂了些。
又把空间里的沙土往麻袋上撒了些,直把它们都弄得脏兮兮才满意。
最后往苹果附近放了几个老鼠夹,以免她心爱的小苹果被不长眼的畜生祸害了。
做完了这些,她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把被她摧残了两晚的滑轮和麻绳拿出来,戴好头戴灯和手套,出门去给他们安装运货设备。
这个技术活儿有些难,林念禾爬了十来棵树才完成。
幸亏她有梯子,也不缺安装工具,这才在九点以前回了知青点。
她在墙根底下收拾好自己,这才翻墙进了后院。
果不其然,她刚上墙头就看到了王淑梅。
林念禾不动声色的跳下来,朝王淑梅挥挥手,然后推开了小屋的房门。
王淑梅紧跟着她进来,难掩吃惊:“看你平时娇娇弱弱的,翻墙倒是挺利索。”
林念禾渴急了似的,仰头干了一茶缸白开水才说:“小时候跟我哥他们满哪儿跑练出来的……东西放那儿了,你表哥什么时候来?”
“得十点多,”王淑梅低声说,“我等会儿去接他。”
“嗯,行。”
林念禾坐下来,拿出纸笔说:“刚好,我跟你说啊……”
“苹果是麻袋装着的,旁边放了老鼠夹的。滑轮连着的绳子上边有钩子,挂在麻袋上往下滑……”
林念禾边说边画,给王淑梅讲着滑轮该怎么用。
王淑梅听得格外认真,哪里不懂便反复问,直到全明白了为止。
林念禾把画了滑轮组的纸撕下来递向她:“你把这拿着吧,哪儿不懂了你就再看看。”
王淑梅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张纸,摇头:“还是算了,说真的……念禾,其实你最开始如果不画画的话,讲一遍我就能听懂了。”
林念禾:“……?”
她突然有点儿不想赚钱了。
不赚钱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王淑梅十点钟的时候也翻墙走了,还带着她的二十斤红枣和林念禾的手电筒。
看她翻过墙后,林念禾开始有些担心了。
王淑梅与她不一样,她是没什么自保能力的。
这三更半夜的,不会出事吧……
林念禾微皱着眉,想跟上去看看。
正这时,前院传来了开门声,脚步声拖沓懒散,朝着茅房去了。
林念禾赶紧转身回了屋。
王淑梅不在,她必须得在,这样就算王淑梅不在屋子的事被发现了,她还能帮着掩护一下。
接连折腾了三晚,林念禾只觉得自己的腰和腿都疼得厉害。
可她却一丝睡意都没有,外边传来一丁点儿响动她都觉得或许是王淑梅回来了。
看着黑漆漆的窗帘,林念禾轻叹:“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阿嚏——”
黑漆漆的路边,王淑梅蹲在沟里,打着喷嚏。
她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念叨:“黑省就是冷,这都六月了还冻人呢。”
她丝毫没觉得,或许是此刻有个人在念叨她。
她的头顶就是林念禾说的麻绳和滑轮,她刚才反复溜达了三趟才找到,那东西实在不起眼,藏在树冠里,要不是林念禾给说树枝上有条红绳,她肯定要错过。
过了二十多分钟,路上终于有了光亮。
一辆大货车由远及近,速度不快。
王淑梅却没直接冲出去,直等到货车开得近了,她看到车窗上搭着的手,这才站直了身体。
那只手里捏着块红布,摇晃三下停两秒,再摇三下。
“柱子哥!”
王淑梅从沟里爬出来,冲着货车挥手。
货车在她跟前儿停下,两个精壮的小伙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钱国柱生得浓眉大眼,笑着打量了王淑梅一番后点点头:“还行,胖了。”
胖了好啊,胖了说明没吃苦。
王淑梅笑着冲另一个人打招呼:“仓子哥。”
“哎,妹子。”孙满仓个矮精瘦,瞧着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
王淑梅从沟里拖出背篓,对他俩说:“这是我收的,这边黑市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