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诺是最先接受相关人体改造的,他最先接受的是基因层面的改造,对人体的神经细胞的特性进行一定的调整,让神经细胞在死亡之后,可以有新的细胞顶替上去,分化恢复原本死亡的细胞,并且可以通过一次又一次重复上述过程,构建出全新的神经脉络。
如此一来,原本在成年之后就不会有太大变动的神经网络,就变得可以通过锻炼一点点成长改造,就好像是幼儿和青少年时期,大脑在学习中快速发育一样。
有了这种能力之后,植入外来的神经连接原件后,人体才能通过主动的锻炼完成与他们的对接。而这种锻炼,毫无疑问是对意志力的巨大考验。
蓝诺趴在手术台上,从他后颈的位置,一枚又一枚针头插入了他的脊椎,每一根针头都连接这一块芯片。而他们则是排列成一条全新的人造脊椎,像是一条趴在他后背上的蜈蚣。
这种精密的手术大概也只有蓝诺亲自操刀,才有足够的成功率,换做其他人的话,一根下去可能就下肢瘫痪了。
手术结束之后,蓝诺从手术台上爬了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然后详细的跟记录人员描述。
“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脊椎位置很痒,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我控制活动,但又很难精确地完成控制,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些人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耳朵附近的肌肉,第一次尝试动一下自己的耳朵,哪怕脑子努力去想,耳朵也不一定会动,而有的时候,念头没有想着让他动的时候,他偏偏意外的跳动了一下。”
负责手术的蓝诺点点头:“你有这种感觉就说明手术基本成功了,人体对信息的传输和处理,归根结底是无法脱离人,无法脱离我们的思考的,我们对外传输的信息必须要精确,如果模糊的在大脑中想一下,电脑上就能呈现出你想象中的东西,并且将那些细节全都补完,那不叫人机交互,那是人工智能。
就好像是许多人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可以想象出极其复杂的画面。想象出一幅美丽的画,一个立体精致的建模,甚至是一段足够精致的影像。
但实际上,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当你仔细去想,自己构建出来的立体建模之中,图像的每一个细节的时候才会发现,在此之前伱根本没想象出那里的细节是什么样子,想象那里的细节在不同的角度之下应该是怎样的画面,亲自用建模软件进行过建模,就会更清楚地意识到人脑在想象力之上的局限性。
我们在外界有足够的技术的情况下弥补这方面的缺陷依靠的是人工智能,我们依靠的想象给出信息,而人工智能帮我完善这些信息的细节,然后我们在对完善后的图像进行修正,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成果。
我们这边的技术是完全无法支撑起这种规模的人工智能的,所以我们在人机交互的输入过程中,就不能输入那种模糊的概念信号,而是必须要输入精确的信息,就好像是我们的双手在敲键盘的时候,敲打A屏幕上就绝对不会出现S。
进行我们这种改造后,第一步要适应的就是精确的对外输出信号,现在你的脊椎之上,一共有256个可以对外输出信号的节点,每一个节点可以输出是或者否两种信号,接下来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首先是辨认出每一个对外输出的信号节点。
其次是学会掌握每一个信号节点的开和关,最后则一点点地通过不同的开关组合,向外输出自己想要的信号。
就好像是每八个信号节点,可以代表一个字节,起初这可能会比较困难,不过可以一个字节一个字节的练习,先通过脊椎最上端的八个节点,练习熟练每一个字符的输入,等到能够用这八个节点,熟练如何快速的对外输入字符,也就相当于学习打字的人学会了一指禅,即便只是一指禅,对外输出的效率,也已经和用键盘打字不相上下,因为这八个字节,就相当于一整个键盘。
完成了最初八个节点的学习之后,后面就是依次把每八个节点,完成这样的组合练习,完成了十六个节点的控制后,你就可以一次性输入两个字符,而完成了二十四个节点,你就可以一次性输入三个字符。
你的颈椎上一共有二百五十六个节点,等你把这些节点全部都锻炼完毕可以熟练的输入后,你就可以做到一次性输入三十二个字符。
这样的人机交互效率,比起我们在其他的世界之中的还是要慢的多,但优势在于基础扎实,对外输出的所有指令都并非是模糊的,而是确切的,不会出现任何误操作的。
而且比起用键盘和鼠标进行输入,这种输入的方式效率依旧是高了太多,不过掌握这种输入方式同样也需要大量的练习,比学习键盘鼠标要更加困难,难度大致和学习一门全新的陌生的语言相当,甚至可能还要更难一些,大概相当于外国人学中文的难度,毕竟需要熟练掌握的字符一共有足足二百五十六种,而不是二十六个字母。
你可以亲自尝试一下,如果你能够通过练习短时间内掌握这种人机交互方式,那么思维扩容就有一定的可行性。”
目前的所有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