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班门弄斧。
助产士站在陈主任旁边,脸上满是紧张和焦急,仿佛小苏的娃娃现在没有出来,责任全在她身上。
''是呀,明天再不出来,能不能人工破膜?”助产士也小声地附和。
作为全能的大神,怎么可能不精通产科呢,即使不精通产科,在小苏怀孕这段时间,杨平也会努力学习,让自己成为产科专家。
“这样吧,我跟我儿子沟通一下,让他别折腾妈,早点出来。”
杨平一本真经地说,然后打个手势,意思小苏将肚子靠过来,自己要跟儿子商量商量。
旁边的人一脸的懵逼,真的假的?
杨平用耳朵贴着小苏的肚子:“儿子呀,你这样闹,你妈很辛苦,能不能早点出来?”
“明早九点?九点不行,你要讲道理,咱们各退一步,六点,六点出来行不行?行,那就六点。”
杨平扭头对陈主任说:“他说六点出来,以我儿子的品行,应该不会说谎,六点肯定出来。”
杨平不是信口开河,而是依据刚刚病历资料上记录的宫缩情况做出的推断,这个推断也是八九不离十。
“六点?估计不行。”陈主任觉得不采取人工破膜,恐怕这个时间点出不来,别说六点,照现在这种情况,下午六点能出来都算快的。
杨平笑道:“我是他爹,他得听我的,说好了六点,肯定不会食言。”
陈主任一脸的懵逼,杨教授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看样子这么认真与胎儿沟通,还说出六点这个准确的时间。
从妇产科病区出来,杨平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外科部的会诊,患者是省里的厅级干部,叫做廖宏生,体检发现胸部结节,这位干部心里很紧张,杨平其实已经看过他的ct,认为良性的可能性大,恶性的可能性极少,微乎其微,按照医疗原则,这种结节只要定期复查观察就可以,完全没有必要紧张。
可是廖厅现在年富力强,刚刚五十岁,正值事业上升期,他一定要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如果一定要搞清楚情况,要么做手术,要么穿刺,做手术的工程很大,领导不愿意,所以他想穿刺活检,但是结节太小,没有极高的水平穿刺根本不可能,定位是个麻烦。
于是这事只能劳驾杨平,杨平来到外科部,与外科部主任寒暄一阵,喝两口茶,然后在会谈室见到这位领导。
''杨教授,您好,给你添麻烦了。”廖厅非常礼貌谦虚,握住杨平的手。
杨平象征性地与他握手:“不用客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廖厅坐下来:“杨教授,依你看,这个结节恶性的可能性大不大?”
这个问题其实廖厅已经问过其他医生无数遍,但是面对面问杨平还是第一次,在此之前,杨平并没有见过他,而是将自己的阅片结果通过华侨楼外科部主任转达,通过自己的代理人宋子墨转达。
今天只是顺道看老婆,所以过来跟他说两句,平时这种事情根本没时间亲自过来,所以廖厅还是很幸运的。
廖厅很珍惜这个机会,在尽量抓住机会的同时,尽量让自己显得谦卑,体现出自己该有的素质。
杨平想了想,回答得很果断,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是恶性的可能微乎其微,从影像表现,所有征象指向良性。”
“那好,我还是决定穿刺活检,获得病理诊断,你看怎么样?”领导总是谦虚的样子。
杨平一愣,如果认为这东西是良性,不是应该放弃一切有创的检查吗,只需进行定期的复查,如果发现有增大再重新进行评估,如果没有增大,一直观察即可。
可是廖厅的思路不一样,领导的思路很是清晰,要是杨平对这个结节的性质没有把握,廖厅还真不敢穿刺,只能暂时和稀泥。现在杨平对结节的性质非常有把握,至于说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那不过是理论上或程序上的事情,从杨平的语气里,廖厅还是能够精准地把握其中的意思。
既然杨平有把握,廖厅就一定要获得良性的最终诊断,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可以说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一个模棱两可的东西,一个已经确认不影响健康的东西,两者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结节很小,直径才5毫米,在理论上穿刺难度很大。”杨平告诉廖厅。
廖厅笑着说:“所以只能麻烦杨教授费心。”
“费心谈不上,只是没必要这么做,如果一定要穿刺,我可以试试,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一定可以穿中,大概成功率八成的把握吧,有两成失败的可能。”杨平也不能把话说死,临床上的东西哪有百分之百的。
“那就麻烦杨教授。”廖厅心里十分开心,悬着的心落下。
因为廖厅也打听过,在杨教授口里,把握再大的手术也是八成,八成实际上就无限接近十成,有了杨教授的八成,廖厅心里有数,稍微放心一点。
''其实没什么的,不用担心,到了这个年龄,体检多多少少有点不满意的地方。”杨平安慰廖厅。
中年人体检真的很伤脑筋,不体检吧,有些东西不能早期发现,体检吧,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中年人的体检表很容易出现一大堆不正常,比如肝功能异常、